許蘇嘖了兩聲:“你自己做的那檔子事誰也怨不著,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要怪你怎麼不怪李魚兒呐,她難道就沒想過,你萬一暴露了會不會小命不保?”
挽菱緊緊盯著她,突然鬆開手,咧開嘴笑:“我知道了……”
她被兩個弟子拽走了。
許蘇鬆了口氣,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句什麼破事,
她叉著腰,這個李魚兒還真不是個軟茬子,耍壞賣乖,記仇收買,手段比白蓮花高明了不止一個段位,而且還有個身處高位的爹可以抱大腿,
嘖,她心裏煩躁躁的,什麼時候修仙門派也可以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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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對李魚兒的評價還算中肯,可沒想到她的智商在經曆了如此大風大浪之後還依舊在線,所以她早就吩咐了訓誡堂的弟子,將受罰過的挽菱悄悄送到自己這裏來,
事情還沒有結束,她可不會輕易認輸。
挽菱一瘸一拐的,心裏冒著苦水正無處發泄,正好李魚兒將她救了出來,
李魚兒對這等世俗之人的人心向來把握的精準,她早就囑咐婢女把錢準備好,親手送到挽菱手上,
“這,這些都是給我的?”
“當然,”李魚兒神色睥睨,轉身,“你好好將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我不僅會給你更多的錢,還會安全的把你送下山去。”
挽菱本就對許蘇心存怨恨,當下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是說,你被他看穿了,然後就把媚藥給他用了?那他是怎麼解毒的,是師兄幫了他?”
挽菱咬著唇:“我一開始不知道那是媚藥,直到她毒發了之後,我才發現……發現他為什麼沒有受我所惑……”
李魚兒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他,他是女的……”
“你說什麼?!”李魚兒震驚的重複一遍,還是不相信,“你說他是女的?許蘇是女的?”
“對,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那個師兄好像早就知道了。”挽菱巴不得他們窩裏鬥,當即又添油加醋的說了許多,直說的李魚兒妒火中燒,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她有些發呆的跌坐在軟椅上,一時想不明白,可是越想越覺得事情順理成章了許多,最後若恍然大悟般:“怪不得,怪不得師兄會封你的言,原來是不想讓你說出她的身份麼,為什麼……為什麼……莫不是?!”
李魚兒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挽菱有點不敢開口了,她看著李魚兒若癲狂般又突然開始哈哈大笑,告訴婢女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她反倒有點不敢接了,
“姑娘……為何如此開心?”
她心想女人總歸是嫉妒的,自己心悅的人想盡辦法給其他女人遮掩身份,還日夜相處,誰知道兩個人是不是早已彼此傾心,甚至暗通款曲了。
李魚兒收斂了笑:“真是天賜良機,不管她是男是女,這次必定要敗於我手,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在師兄身邊站著的人隻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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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要不要添些茶水,我摘了新鮮的果葉。”許蘇手裏攥著一大把青青紅紅的葉子,站在陸歸雁門前,
屋裏的陸歸雁抬頭抹去額上細微汗珠,臉色有些凝重,他收了凝神姿態,順便撣了撣袖子上沾染的塵埃,喊了聲進來,
許蘇打開門,一眼就注意到他微抿的嘴唇:“師兄,你怎麼了?遇到境界桎梏了?”
“無事,隻是有些心境不穩。”
許蘇一邊給他泡茶一邊嘟囔:“心境不穩這麼嚴重的麼,臉色都不好了。”
陸歸雁抬眸看她,眼神澄澈:“你……”
“怎麼了?”
“你為何不喊我師父?”
“……”
特麼的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