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菱顫顫巍巍的開了口:“是,是姑娘讓我來……”
“來,來讓你給大師兄送吃的而已,你結結巴巴是要說些什麼?!”
挽菱不敢說話了,低著頭一副受審的樣子,
“讓她說。”陸歸雁看了眼李魚兒,
李魚兒委委屈屈喊:“師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再原諒我這一次吧?”
許蘇心想,這是承認了?
蒴古嘿了一聲,又靠近她:“我混跡毒圈這麼多年都沒敢嚐試真言丹,你這幾天就製出來啦?厲害啊。”
許蘇沒忍住小聲笑了笑:“詐她的,我上哪兒給她弄真言丹去,糖豆而已。”
蒴古愣了愣,沒好氣的打了她一拳。
兩人的話被陸歸雁聽得一聽二楚,他起身,雙手負於其後,走到挽菱麵前:“把你所作所為說清楚,不然便要自己承擔後果。”
挽菱哪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哭腔都出來了,一副撒潑耍賴的樣子,瞬間把什麼事兒都抖落出來了:“是姑娘讓我來勾引她的,說是借著這個事情把她逐出乾元派,隻要我成功了就給我一筆錢,讓我下半輩子無憂,但是誰知道她騙了我,她根本就不是男……唔唔唔唔唔!”
陸歸雁沒等她說完又封了她的言,
挽菱在一邊張牙舞爪的,求救似的看向李魚兒,
李魚兒覺得不對勁:“師兄,她還沒說完呢!”
“大膽,確實是大膽啊。”石新拄著膝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一瞬間,所有人靜默下來,
白竹一攔住石新,臉色也略微凝重了些:“聽也聽明白了,現在我來說說吧。”
許蘇身子繃緊,
蒴古在後麵戳了戳她的腰:“別緊張,白老還是很公平的。”
“我不是緊張,我就是覺得吧,”許蘇囁嚅了一下,“可能會連累大師兄。”
“呦,現在還學會心疼師兄啦?”蒴古打趣她,“我感覺師兄還挺疼你的,你們倆……”
“打住,別亂猜,你也不怕褻瀆了師兄。”
“嘖,別這麼貶低你自己啊,我越看越覺得你倆相配。”
“你什麼時候改行當媒婆了?”許蘇瞥她,
“別,對牽橋搭線沒多大興趣。”
“那就好好研製你的毒,別瞎操心。”許蘇回絕了她的繼續聊天,
“你們倆,說完了我就繼續說了。”白竹一看了她們一眼,笑眯眯道,
蒴古立馬變得尊重:“白老您說。”
“魚兒啊,我看你和歸雁的境界差了不隻一個吧?”
李魚兒囁嚅著,臉色變得漲紅,
“有心思不如多放在修煉上。”
“好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
許蘇心想這白老倒是誰都不得罪,李魚兒是李忠義的女兒,要是他在這說這次的事兒孰是孰非恐怕會惹人嫌,但是要從境界說起,這就連李魚兒都沒法反駁了,
李忠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的女兒為了對付一個小雜役竟然連這等手段都用上了,事情傳出去最難看的不是她,而是他這個當爹的,
他遲遲不說話,
蒴古又暗暗戳了戳許蘇:“快啊,該你說了,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啊!”
許蘇一臉的無所謂:“你讓我說什麼?”
她頓了頓又故意大聲道:“你讓我說這位女子是李師姐用錢買來的風塵女子嗎?!”
此話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忠義勃然大怒:“什麼?!你再說一遍這女子的身份!”
修仙門派中竟然混進來風塵女子,這,這對整個門派都是一種褻瀆啊!
李魚兒被李忠義嚇得腿軟,帶著哭腔跪到他麵前:“我隻是,隻是看小雜役好玩,想跟他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而且,誰知道她會是風塵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