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層關係？”
何樂苦不堪言道：“徐總，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藍天盤根錯節的關係太過複雜，如此帶來的後果執行力特別差，就像政府機關似的，反正幹得再好也輪不到提拔的機會，所以好多人幹得沒激情。”
他說得不無道理，但這和公司體製有關係，很難改變現狀。我道：“你也這麼想嗎？”
何樂眨著眼睛道：“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呢。”
何樂嘿嘿一笑道：“我來藍天沒幾年，也輪不上提拔。梁總給了我們很大的信心，她同樣草根出生不照樣提拔嗎。不過最近公司流言蜚語很多，盡在背後說壞話。”
他不說我也能猜到什麼，道：“何樂，你還小，當然比我小不了幾歲。在看待事物時還是陽光些好，隻要做出成績，我肯定會大力舉薦你。”
何樂雙手合攏作揖道：“那就謝謝徐總了，有您這樣的領導我幹得也有勁。”
我順勢問道：“那公司同事對我有看法嗎？”
何樂眼珠子一轉道：“沒有，我沒聽說。”
“別騙我了，說實話。”
何樂咬著筷子想了半天道：“有倒是有，總有些人眼紅，不過您別放到心上，管他們呢。”
我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道：“比如呢？”
“呃”
何樂一狠心道：“就好比各部門借調行政部人員一事來說，他們好像根本不當回事。我聽說董辦新晉主任胡靜對借調人員說，行政部是什麼部門，跑腿打雜的，放心大膽地在這裏幹，誰敢說半個不字，我找他算賬。”
我淡然一笑道：“這是原話？”
“應該差不多吧，不過我進行了藝術加工，意思差不離。”
我一邊吃飯一邊道：“那你覺得我做得對不對？”
何樂坐起來道：“當然對了，憑什麼占著茅坑不拉屎，董辦缺人可以讓人力部招人啊，本來十個人幹的事，現在一個人幹，個個都敢怒不敢言。就說姚青姐吧，行政文員有四個，現在她一個人扛著，剛來挺胖的一女孩，現在都快瘦成閃電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道：“這不正好嘛，現在流行減肥。”
“哎！我看著姚青姐挺可憐的，所以幫著她做點事。今天上午開完會，我們大家夥討論了好久，您得到來讓我們有了主心骨，簡直是救世主啊。”
“有那麼誇張嗎？”
何樂一驚一乍道：“那當然了，我以後反正跟著您幹了。”
我急需拉攏人心，看著他道：“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何樂咧嘴一笑道：“謝謝徐總。”
這時候，一抹淡綠從我身邊飄過去，盡管沒抬頭但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抬頭看到喬菲端著餐盤正在尋找座位，身後的寧小芳看到了我，主動上前道：“喬總，要不我們坐這裏吧。”
喬菲回頭看到了我，眉頭微微一蹙，似乎不願意和我坐一起。何樂是自來熟，立馬起身接過寧小芳的餐盤道：“小芳姐，這邊坐，有帥哥陪著你吃飯食欲會大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