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慈善晚會？”
“那邊行政部通知說是救助先心病兒童的慈善活動，是由市慈善總會主辦，百業集團旗下愛心基金會承辦的，屆時有個捐助儀式，具體金額還得由您決定。省慈善總會朱主席、市政府熊市長會親自到現場。”
趙家波一陣頭疼，罵罵咧咧道：“一天到晚沒事做就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真把搞企業的當肥羊了，什麼人都想騎在頭上薅一把，讓白董去吧，我顧不上。”
梁若芸小心翼翼道：“電話是直接打到行政部的，如果讓白董參加，我給董辦打電話不是太妥??”
“好了，你先去吧，先抓緊安排部署下午的會。”
梁若芸走後，我半天沒緩過神來。趙家波眯著眼睛看著我道：“喂，想什麼呢？”
“啊？沒，沒想什麼。”
趙家波起身，從背後的櫃子裏取出煙徐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四平八穩拆開煙遞給我，我連忙擺手道：“在這裏抽不太合適吧。”
“你很緊張嗎？”
我實話實說道：“有點。”
“緊張什麼？”
“剛才您說得都是真的？”
趙家波點燃煙彈彈煙灰，煙霧進了眼睛裏，揉了揉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開玩笑？”
“哦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到現在腦袋都是懵的，完全不敢相信。”
趙家波一臉嚴肅道：“年輕人，我記得曾經和你說過，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一旦錯失把握不住，或許你的人生從此一片黑暗，等到後悔的時候追悔莫及，機會不再，為時已晚。”
“我知道你心裏有種種疑問，但不要試圖急於知道答案。人生就是如此，不知道機遇何時降臨，不知道黴運尾隨不息，就好比你畫一個圓圈，永遠找不到起點和終點。”
“你所謂的優秀不足以打動我，但我很喜歡你，或許這就是一見如故吧。可能你也知道，我從來不配助理，工作上的事由行政部處理，生活上的由旭春打點安排，其餘事自己就可以搞定，何必多此一舉呢。但現在改變主意了，你來當我助理吧。”
“我??我??”
還不等我開口，趙家波揚手一揮打斷道：“別和我什麼感激的話，也別試圖詢問理由，更別用一堆不懂不會來搪塞我。你身上帶著腦子，應該知道如何做，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完全取決於你自己。”
“職務是行政總監，具體做什麼去問梁若芸，先讓她帶你一段時間，如果順利過關，一切好說。如果不是那塊料，我會舉薦你會藍天傳媒出任總經理，但我不希望你灰頭土臉回去，明白嗎？”
我本來還有一堆話想說，沒想到被他直接堵在嘴邊。既然話都到這份上了，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錚錚道：“謝謝趙總抬愛，我相信可以順利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