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急了,扯著我道:“你給我起來,別髒我的床。”
“我就不,反正賴上你了。”
“你不要臉啊,太無恥了。”喬菲氣呼呼地道。
我坐起來道:“你腳受傷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怎麼輪到我就這樣嗎,太不近人情了吧。”
喬菲楞了,眨了眨眼搖晃著腦袋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把雲南白藥丟給她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思忖片刻,拿起雲南白藥打開,一臉嫌棄地對準腳噴了幾下道:“這下可以了吧?”
“幫我揉揉。”
“滾,還得寸進尺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懶得和你貧嘴。你喜歡住這裏就這裏,我去康奈房間。”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杜磊拿著臭豆腐興衝衝進來,看到這一幕驚訝地道:“你倆這是”
我指著喬菲道:“她欺負我,給我報仇啊。”
康奈似乎明白了什麼,咯咯地笑了起來。把臭豆腐塞給喬菲道:“甭理他,嚐嚐這個,當地有名的小吃。”
麵對美食,喬菲無法拒絕,嚐了一口點點頭道:“味道不錯啊,在哪買的?”
“樓底下對麵巷子裏都是賣小吃的,你要喜歡吃我再去買。”
“不用了,我嚐一嚐就好。”
看著倆人有滋有味地吃著,我故意道:“這臭豆腐和我腳味道差不多。”
喬菲剛塞進嘴裏一下子全噴出來,扔到一邊白了眼道:“真惡心。”
我們幾個哈哈笑了起來。杜磊嬉笑道:“你倆一見麵就掐架,這就叫歡喜冤家。”
喬菲急忙撇清關係道:“別把我和他扯到一塊啊,他就是無賴流氓加厚臉皮,就沒見過這樣式的。”
我蹭地跳下床道:“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成了流氓了?”
喬菲梗著脖子道:“你就是流氓。”
我伸出手道:“拿出證據來!”
“你”
康奈攙著喬菲道:“別搭理他,在公司就是神經兮兮的,我都躲得他遠遠的。”
倆人相互一笑,抱著一堆吃了起來。
我衝著杜磊使了個眼色,他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副牌道:“反正時間還早,要不我們打牌吧。”
我連忙附和道:“這個主意好,咱們玩升級,我倆男的打你倆女的,輸了的臉上貼紙條。”
在康奈的強烈要求下,喬菲勉強同意加入戰鬥,道:“我可不太會玩啊,你們的讓著我點。”
“沒問題,說來就來。”
我們幾人仿佛又回到大學時代,圍坐在茶幾前樂不思蜀地玩著。打牌的時候,我不時地看她一眼,看她專注整牌的樣子,眉頭時而微蹙時而舒展,贏牌的時候歡呼雀躍,走錯牌耍賴皮要求重走,其樂融融,很是溫馨。
我多麼希望時間慢些走,讓這短暫的快樂時光延續下去。然而,花開花落,雲展雲舒,列車總是在不停地奔跑,卻總有抵達終點的那一刻,花無意,情未央,別離悠長。想到她很快會離我而去返回日本,我心裏陣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