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在說我自己呢。”
喬菲明顯不相信,習慣性地蹙著眉頭瞪了我一眼,轉身一瘸一拐離去。
我連忙上去扶著,誰知她一把推開,倔強地踟躕前行。
我不與她計較,試圖接過手中的塑料袋,她依然拒絕,撕扯之下,兩包衛生巾滾落在地上。
看到此,我尷尬無比,勉強笑了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這玩意兒。”說完匆忙撿起來,如同拿著山芋般燙手,居然臉紅了。
她憤怒地奪過去,瘸著腿加快了腳步。身後的服務員捂著嘴嗤嗤偷笑,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這尷尬了啊。”
我追了上去,開玩笑地道:“別看你腳上有傷,跑起來挺快的啊。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鐵拐李最大的絕技是舉著拐就瘸,扔掉拐健步如飛。”
喬菲嘴角露出一絲不太明顯的笑弧,從包裏掏出房卡開門,我尾隨腳步準備進去時,誰知她攔著道:“你進來幹嘛?”
“我不能進去嗎?”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我要休息了。另外,我也沒邀請你進來,請你回吧。”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喬菲神情變得不自然,努了努嘴固執地道:“可能是打錯了,我沒給你打電話。”
“我靠,這不是玩我嘛。我們家在東山區,冒著雨騎了一個多小時摩托才趕過來,你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了?”
看著我認真的模樣,喬菲竟然撲哧笑了起來,不過很快消失。輕輕撩了撩頭發道:“那實在對不起了,向你道歉。”
對於我而言,十一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何況喝了點酒,心裏又藏著心事,十分想找個人聊聊天發泄一下。道:“道歉不用了,讓我進去喝口水就行。”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喬菲猶豫片刻身子一側,讓出了過道。
我會心一笑,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正準備關門時,剛才的那位客服經理站在門外聲音輕柔地道:“喬女士,方便和您說句話嗎?”
喬菲木然頜首,我自覺地躲了進去,不過無意中聽到二人的談話,她的押金不夠了。
喬菲壓低聲音道:“您放心,我不會差一分錢的,明天能幫我換個標間嗎,我一個人住這裏有些太空曠。”
“沒問題的,很樂意為您效勞。”
“”
我沒想到堂堂日本海歸生活會過得如此拮據,到底發生了什麼?從了解到的信息看,她應該是早些時候就入住香格裏拉了,能住得起總統套房,說明她並不缺錢。隻是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銀行卡被凍結即為信號。要不是前兩天借給她五萬,估計早就被趕出去了。問題是,她的消費能力也太奢侈了吧。
喬菲進來後,我假裝拿著茶幾上的雜誌翻看著。偷瞄了一眼,看到她神情憔悴,精神萎靡,心情不是太好。
她脫掉高跟鞋換好拖鞋,提著東西進了臥室。很長時間沒聽到任何動靜,我懷著好奇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看到她背對著坐在床邊,低著頭好似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