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忍不住抬杠:“請不要說得我像是等待救助的小動物一樣。”
他將雙手一舉,倒是突然禮貌起來:“無意冒犯。”
她隻好接了句:“沒什麼,我沒被冒犯到。”
阿芙洛狄忒輕笑出聲:“行,這回我就撤退了。畢竟我最討厭強求,但是--”她將頭發攏到單側肩頭,朝潘多拉眨了眨右眼,電眼魅力四射:“我會是個比這小子好千百倍的情人,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告訴我。”
“……?”
根本摸不準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不過下次我們還是一起去購物吧,我的愛好之一就是打扮漂亮的女孩。在這方麵,你可以對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說著,阿芙洛狄忒就走回阿瑞斯身邊,什麼都沒發生似地捧起他的臉,唇貼唇,“那麼我就回家了,ciao bello。”(意語:拜拜,帥哥)
阿瑞斯把她拉過去又來了一個吻:“之後見。”
阿芙洛狄忒步伐輕盈地離去後,阿瑞斯也站起來,點點頭致意,轉身走了出去。
潘多拉不禁鬆了口氣。赫斯提亞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廚房裏猛然之間隻剩她和赫爾墨斯。他起身給自己續了杯咖啡,拿著咖啡壺回頭:“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啊,好的。謝謝。”潘多拉垂眸,將遲遲沒機會下口的另一個圓麵包用手掰開,好像在研究蓬鬆麵團內部的構造。一隻白瓷杯擱到她麵前,外加小乳罐和砂糖罐。
“之後你可以挑個杯子作為你專用的。”赫爾墨斯重新坐下,慢悠悠地先呷了口咖啡。
她將清咖啡湊到鼻端聞了聞,最後還是默默地加了牛奶。在對方有機會露出笑話她的神態之前,她搶先問:“所以……?”
“所以什麼?”赫爾墨斯開始裝傻。這個人性格似乎比第一印象要惡劣不少。
“阿芙洛狄忒……”
“她確實是赫淮斯托斯的女友,但如你所見,也確實和阿瑞斯處在一段關係中。嗯……大概,她也不介意和你從約會開始熟悉起來。”
“那就是所謂的……開放式關係?”
赫爾墨斯想了想:“可能不夠準確。那就是阿芙洛狄忒的生活方式,隻要是讓她覺得美麗的人或物,她都願意付出愛意。年齡、性別、背景、種族乃至物種大概都不重要。而且她的愛是等量的,隻要接受這份愛的人不在意還有其他與自己立場相似的對象,應該就沒問題。”
“真的會沒有問題嗎……”
潘多拉試著想了想。不會被嫉妒折磨麼?
“至少據我所知,他們都是在完全理解並接受自己並非唯一的前提下開始的。”
“原來如此……”潘多拉忽然注意到了某個細節,疑惑地偏頭,“但為什麼她自我介紹的時候,要說她是赫淮斯托斯的女友呢?那不是一種特殊待遇嗎?”
赫爾墨斯沒立刻作答。她訝然看去,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有直擊關鍵的才能。我隻能說到這了,畢竟是他人的私生活。”
這位先生知道的秘密看來很多。
潘多拉雙手捧著咖啡杯喝了口,看向台麵上的電子鍾。幾波人來去好一陣鬧騰之後,現在才剛過七點半。“這裏的大家都起得很早。”
“在我碰巧和他倆一起進來前,你還遇到了誰?”
“最先是阿瑞斯,然後是雅典娜,當然,還有赫斯提亞。”
“阿瑞斯隻有和阿芙洛狄忒在一起的時候才起那麼早,因為她早晨會做普拉提。雅典娜是天天早起的極端自律人士。赫斯提亞烤好麵包之後就會回房間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來,”赫爾墨斯對這棟大宅其他住戶的作息極為了解,“至於那對雙胞胎,阿爾忒彌斯再過半個多小時大概會下樓,阿波羅還在睡覺,而且不吃早飯。”
寫歌讚美太陽的人難道不應該親自迎接日出嗎……
潘多拉順著對方的話頭隨口問:“那麼你呢?為什麼你也起那麼早?”
“晨跑。夏天天亮得早,我喜歡清晨的光線。”
“那麼你一天要跑兩次步?”
“噢,昨天是特殊情況,我如果不出門跑步,阿波羅就會拽著我坐在第一排聽完彩排全程,”赫爾墨斯做了個鬼臉,“恰好昨天早晨下了點雨不適合跑步,我就有借口溜走了。”
潘多拉想起阿波羅的樂隊,噗嗤笑了,隨即很誠懇地感歎:“如果不是特殊情況讓你恰好經過,也許我昨晚就要去甜甜圈店通宵了。”
赫爾墨斯怔了怔,旋而若無其事地笑著附和:“也對,幸好昨天早晨下了雨,幸好阿波羅選了昨晚搞彩排派對。”
作者有話要說: 阿波羅或成最大輸家(這麼迫害另一篇文的男主真的好嗎?當然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