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晦澀大人身上有著劇烈的情緒波動,卻表麵如常地說道:
“他們,可能又出現了。”
“怎麼可能!”桌子猛地被拍擊,在黑暗處都極為顯眼的一位藍衣壯漢站立起身。
他肌肉虯結,身高近四米,宛如巨人,不過皮膚通紅,宛如煮熟的蝦。
那位大漢情緒中湧現驚奇、詫異,其餘座位上的人員同樣如此,比較靠近的人員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而更多人的人朝晦澀大人投去質疑的目光。
那位站起來的壯漢冷哼一聲,說道:
“晦澀大人,你不會老眼昏花了吧,邪異支配者組織早在十二年前就被我們給消滅,連最後的子嗣都蕩然無存,怎麼可能還會有他們的蹤跡。”
晦澀大人沒有絲毫怒氣,而是用平淡的聲線回應道:
“所以我說的才是‘可能’。”
位於角落那位“不耐煩”女子再次開口:“說一下吧,究竟怎麼回事。”
然後她看向那位高壯男子,道:
“你也別像塊木頭杵在那裏,坐下來,身高礙眼。“
“切。”小聲嘀咕一聲,那位壯漢男子當即坐了下來。
不過杜克偉從他的視角看去,那位男子顯然有些心虛。
看來這位坐在角落的女子實力很強啊,這位壯漢被壓製地一句話都不敢說,是怕在會議上提出,被秋後算賬?不過以他們談話的節奏上看,‘不耐煩’女子可能是當場就報這種類型。
十指攥緊,晦澀大人說道:
“就在剛剛,我從馮霜記錄樓的總收藏塔內駐紮的族人跟我打了個報告。”
“他說,‘殘念’被取走了。”
話音剛落,杜克偉就能看到所有在場的人情緒再一次爆發了,一點點交融,撕裂,仿若半空中掀起了風暴。
他自己更是如此。
殘念這把槍,正是他先前在馮霜記錄樓能初次進入送的物品啊。
先前就覺得那個租賃品不對勁,現在聽來果然大有故事。
晦澀大人沉穩地看向了靠門那位女子,緩緩說道:
“身為厚葬禮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邪異支配者組織的狀態。而且記錄樓內能力原晶石,我想你們都知道他的分量。”
‘不耐煩’女子似乎陷入了思索,托著下巴的白皙手掌露出,話語帶上一種不太自信卻很堅決的味道:
“邪異支配者組織在我反複的驗證中,的確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複活。”
“我知道位於馮霜記錄樓內的能力原晶石必須得是邪異支配者組織之一的成員才可以拿到,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有另外的人類,重新組織起了邪異支配者組織。”
另一處座椅上,陰柔的女聲傳出:
“你這話說的倒是無憑無據,人類早在邪異支配者組織倒下後,就已經沒出現過九階靈能者了,哪裏有能力偷偷摸摸地整一個新組織出來?”
話語中雖然帶著濃厚的懷疑,可那位柔聲女子還是看向了晦澀大人,詢問道:
“我想知道,總收藏塔內有沒有關於‘殘念’下落的線索,寧可殺錯一千,也決不能放過一個。”
“我可不想再出現一個邪異支配者,把我弄的焦頭爛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