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琴聽我這樣叫他,顯然非常的不高興:“你再說一次!”
“說……說就說,有什麼好怕的!”我的語氣顯然柔和了許多。
要是換了別人,恐怕已經上了雷台了吧,也不知道為什麼,公琴似乎對我一再的忍耐,難到隻是因為我和他媳婦兒長得有點像嗎?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便生出了許許多多的疑問,他的媳婦兒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居然會讓這頭絕情驢動心?
我試探著湊到他的身邊,討好的叫了一聲:“公琴!”
“何事?”他頭也沒轉動的道。
“你說我真的長得很像你的媳婦兒嗎?”
聽我這樣一說,公琴皺了皺眉頭,眼裏劃過一絲悲傷,轉身淡淡的道:“長得有幾分,但性格和她完全不一樣。”
“有何不同?”我莫名的激動起來,想要刨根問底的心,如潮水般泳來。
“你和她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公琴的眼裏越發寒冷。
使我不敢再向前進一步,仿佛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走進了他極度私密的空間。
“唉,”我假裝笑了笑:“我隻不過是隨便問問,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我勸你除了這裏哪裏都別去,現在天上人間的神仙,都在尋找你,你師父那裏,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仙家去找了,你若不想再給你師父添麻煩,就乖乖的在這裏禁足十日。”公琴很是嚴肅的道。
“十日!”我有些絕望:“你知道十日有多難過嗎?這人間都不知過了多少個春秋了。”
公琴沒有理我,但另外一個疑問,從我的心頭油然而生:“那些仙家為什麼要找我?”
“因為你……”公琴沒有說完,是手一揮,我的麵前便出現了一把古琴,公琴走向古琴,邊走邊道:“你不必知道原因,心裏也不必有過多的負擔,你隻要知道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就可以了。”
“這還與我無關,我這小命都賠進去一條了。”
“是啊,”公琴撫著琴,淡淡的道:“正是因為你已經死過一次,該還的你已經還完了,所以這些事情才與你無關,隻不過是他們那些老頑固死纏爛打罷了!”
還真的是夠死纏爛打的,你死過一次的人也不放過,這樣的人為什麼也能成為神仙?
思緒遊離之間,公琴的琴音在我的耳邊輕快的跳著舞蹈,仿佛漫步於山間田野,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使人無比的愜意。
聽著聽著,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了,看著坐在麵前的男子,一身金絲獸袍,一眼星空萬裏,一曲田園相思,仿佛訴說著另外一個感人的故事。
一女子在琴聲之下,印著夕陽的光輝,跳著絕世佳舞。
“公琴,”我小聲的叫了一聲:“你為什麼要救我?”
曲罷人還魂,懂者聞相思,不懂者聞清閑,問是亦懂者好,還是不懂者好,故二者皆可拋,畢竟不是曲中人。
“沒有為什麼,”公琴的聲音如同琴聲一樣美妙,但卻少了神尊的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