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芙蓉帶來的行李很多,看得出,蘇姨娘幾乎把所有能搬來的都打包了。

主院的侍衛們被迫做了苦力,花了幾個時辰才把行李全都搬好。

搬好還不算完,葉芙蓉有讓他們把東西全都擺放,小到瓶瓶罐罐,大到桌椅板凳,全都按照她的喜好重新挪動。

好不容易折騰完她自己的屋子,葉芙蓉又來到了主屋。

“大姐姐,你都看了這麼久的書了,不累嗎,我陪你去街市好不好?”

輕歌甚是平靜地提醒道。

“五小姐,王妃懷著孩子,不宜外出。”

葉芙蓉很恨地看了眼輕歌,想著這個婢女還真是有夠討厭的。

她閑著無聊,便在主屋裏四處走走看看,然後時不時發出一些評論。

“大姐姐,你這個花瓶的擺向不好,把它挪到東邊會好看些。

還有你這梳妝鏡都用了好久了吧,人臉都看不清楚了。

這桌子,都掉漆了,得換過呢。

牆上掛的字畫也不好看,缺了一半,都不完整了……”

花弄影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

“五小姐有所不知,花瓶的擺向是請風水先生特意看過的。

那麵梳妝鏡,是周古國皇後的陪葬品,她生前最愛用,價值連城。

至於五小姐說看不清,畢竟是幾百年的老物件了,難免的呢。”

葉芙蓉不想承認是自己沒見過世麵。

她怎麼認的出什麼周古國皇後的陪葬品。

被花弄影使了個下馬威後,葉芙蓉走到桌邊,咄咄逼人地問道。

“那這桌子,還有那殘缺的字畫呢?該不會也是什麼寶貝吧!”

花弄影接著介紹說。

“桌子是花沉梨木所製,並非掉漆,而是花沉梨木本就有斑駁雙色。

那殘缺的字畫,五小姐倒是猜對了,確實是價值不菲的寶貝。

至於是誰所作,估計奴婢說了,五小姐也不知道。”

“本小姐怎麼就不知道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葉芙蓉聽出花弄影隱藏的嘲諷意思,當時就急了。

她跑到葉卿顏身邊,對著她喊屈。

“大姐姐,你這婢女好生氣人。

你知道的,我是個庶女,沒學過字畫。

府中又沒有花沉梨木的物件,我當然也不認得了。

可是她,她居然嘲笑我!”

葉芙蓉指著花弄影,恨不得立馬將花弄影趕走。

葉卿顏被葉芙蓉吵得不行,抬頭看向她,說道。

“五妹妹,花弄影說的都是實話,並無嘲笑你的意思,你想對了。”

葉芙蓉以為葉卿顏站在自己這邊,立馬站起身,上前就給了花弄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花弄影的右半邊臉就顯現了一個巴掌印。

葉卿顏眸光微動,顯然隱著寒意。

葉芙蓉非但沒有覺察道氣氛的冷凝,反而變本加厲地嗬斥起花弄影來。

“你這個賤婢,輕視我就是輕視我大姐姐。

早在國公府的時候,你就使盡狐媚手段勾引我父親了。

你是不是以為能憑著這張臉勾引璃王殿下,我告訴你,休想!”

她罵完花弄影,轉而對葉卿顏說道。

“大姐姐,依我看,不如劃花她的臉。

你看她這一臉的狐媚樣,指不定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勾引璃王殿下呢。

這樣的女人,就不該將她留在身邊。”

見葉芙蓉說的這般激動,葉卿顏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