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袁老爹也說:“是啊,讓他們去幫您就好了,不用給錢,不用給錢。”

“做工給錢那是天經地義的,做了工不給錢,那我不成了黑老板?袁老爹您可別害我,這事就這麼定了!”傅灼灼拍板說道。

何二跟袁生互看一眼沒再說話,但心裏已經決定,絕對不能要傅灼灼的工錢。

“那個小神醫啊,不知道我們家袁達他現在……”袁老爹說不過她便不說了,轉而問起自己兒子來,臉上也露出幾分擔憂的神色。

“袁老爹你放心,袁達上次已經跟著王爺去淮州了,現在正留在淮州幫那邊的新知府重建家園呢。”上次在淮州,傅灼灼雖然沒見到袁達,但墨離玨說他很好,而且是在淮州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袁老爹這樣就放心了。

“等那邊重建好了,你們也可以回去。”傅灼灼再看著他們說。

何二有些激動的點著頭,但是袁生卻露出了一絲猶豫,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傅灼灼和袁老爹又嘮了幾句,等到天色已經查不到了,才跟錢多玲一起離開了這裏。

回到傅家,郭管家很快將一張宮裏送來的帖子遞了過來,是今晚宴會的邀請貼。

但同時,傅灼灼也發現了一張夾在裏麵的條子,是郭管家寫的,裏頭寫了她出門後傅川去西市樂坊,約見了一個禮部的張大人。

禮部麼。

傅灼灼心中有了數,馬上將那張紙條用內力銷毀,然後才回到院中。

“主子。”紅玉和翠玉迎接她回來,紅玉很快就說:“主子,先前白公子的人來尋過你,打聽玲瓏姑娘是不是來找你了。”

“玲瓏姐姐?她怎麼了?”傅灼灼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但紅玉搖頭道:“對方沒說,就問玲瓏姑娘是不是過來了,我說沒有,他就走了。”

難道是玲瓏出什麼事了?

傅灼灼擔心了起來,本想讓魏影趕緊去問問,但很快又想起來,魏影今天一早就去找楊成文,跟他一起回臨州去了。

“翠玉,你替我去京城明月客棧找一下白表哥,問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反正吩咐翠玉道。

翠玉了然,而琉璃道:“主子,先換衣服吧,再晚些殿下就該過來了。”

“嗯。”傅灼灼點著頭,不知道是不是擔心玲瓏的關係,她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天色完全黑透之後,墨離玨又來到了傅家門口。

和白日裏不同,他已經換了一身銀月色的圓領袍子,玉冠束發,皎潔的月光下,他的一張臉看起來更加妖治了幾分。

傅灼灼也換了白底子秀紅梅,鑲紅邊的宮裝裙,雖然看著有些素色,但卻剛好與她淡雅的氣質相配,還有衣服上的點點紅梅,也放好與她頭上的紅色發鈿相互輝映,看著反倒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了。

看到門外站著的身影,她趕緊走了出去:“久等了?”

“不久。”墨離玨含笑看著月色下她笑靨靈動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驚豔。

“怎麼了?”

“覺得我的灼灼好看而已。”

“……咳,油嘴滑舌。”傅灼灼迅速紅了下臉,趕緊爬上他的馬車

墨離玨彎著嘴角,看著她落荒而逃。

今天的宮宴不算盛大,但來的人也不少,所有馬車在進宮之前都要在宮門口接受排隊檢查,連皇子的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