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暗暗一愣,扭頭朝書房外看過去。
墨離玨雙手放在背後,大步走進來。
琉璃見人,趕緊行禮道:“參見王爺。”
傅灼灼也要屈身,墨離玨卻已經到了她身邊,一把托住她的手肘,溫聲道:“不必多禮。”然後又對琉璃道:“你也免禮吧。”
傅灼灼沒堅持,立即站直了身子,琉璃也謝恩站了起來。
隻有慢了一拍的傅川,從驚訝中回過神後,趕緊從書桌後跑出來,到墨離玨麵前拱手行禮道:“臣參見離王爺。”
“傅太醫,不知道我家灼灼做了什麼,怎麼就忘本了?你跟本王說一說唄。”墨離玨冷眼俯視著他低頭彎腰的模樣,也沒有說免禮的意思。
傅川暗道倒黴,怎麼剛好讓離王聽見了這話。
自從上次墨離玨為傅灼灼教訓了王氏,還差點毀了他女兒的臉以後,他就知道,這墨離玨對傅灼灼是極其上心的,所以他才不敢對傅灼灼怎麼樣,唯一今天說了點重話,沒想到,還就被墨離玨給聽到了。
“殿下恕罪,臣絕對不是這意思!”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
“臣……臣……”傅川低著頭,急的渾身冒冷汗。
傅灼灼見他這模樣,直接好心的幫了他一把道:“二叔,你若不喜我跟著鬼穀的師父學醫,直說就是,怎麼能說我忘本呢,若是傳出去,我豈不是成了大逆不道之輩?”說完,她還傷心的掩麵抽嗒了一聲。
這下墨離玨可不幹了,朝著傅川就是一聲怒喝:“傅太醫!你可知罪!”
傅川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王爺,臣冤枉啊!”
“冤枉?你說灼灼忘本乃本王親耳聽到,這算什麼冤枉?灼灼現在可是陛下欽封的縣主,就算你是一品醫官,隨口誣陷一個縣主,你可知這是什麼罪?!”墨離玨冷聲厲色道。
傅川跪在墨離玨麵前,心裏真是比竇娥還冤,他哪裏是誣陷啊……好吧,就算是有那麼點意思,但那有那麼嚴重啊!
離王分明是針對他才這樣說。
但墨離玨是王爺,就算他心裏不服,這會兒也不敢說出來,隻能趕緊道:“臣冤枉啊殿下,臣絕非這意思,臣隻是擔心灼灼所拜非人,想提醒她而已。
且灼灼本是傅家人,若她想學醫醫術,隻要開口,老臣定會支持,甚至可親自教她,絕不隱藏!老臣隻是擔心老臣的侄女,絕沒有誣陷一說啊!”
“照你這麼說,你說的忘本,難道是在提醒灼灼,讓她跟你學醫?”墨離玨眉頭一跳,看著地上喊冤的傅川道。
傅川眼珠子一轉,趕緊磕頭道:“對對對,老臣就是這意思,隻要灼灼願意,老臣絕對傾囊相授!”
“就你那點,連個脫發都治不好的醫術,你確定你有傾囊相授的資格?”墨離玨又冷笑了聲,直接一句話懟的傅川無地自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傅灼灼看著某人,默默在心中瘋狂點讚。
這話根本就是直接掀了傅川的老底,要是換個臉皮薄的,估計都能羞愧的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