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灼灼提著裙擺大步走向傅川的書房,郭管家擔心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昨晚他們已經說好了,在傅家不能露出什麼破綻來,所以就算他擔心,也隻能先離開了。
“二叔?”
“進來吧。”
傅川正坐在書房裏,手握一本醫書,麵色有些沉,一側的臉頰上,還留著昨天王氏給他的幾道抓痕。
傅灼灼帶著人進屋,然後到他麵前恭恭敬敬的屈了屈身:“侄女給二叔請安。”
等抬頭,她又故意驚訝的叫出來:“哎呀,二叔你的臉怎麼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傅川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眼神也陰冷了不少。
但傅灼灼卻繼續保持著驚訝,在看到他的表情便難看後,驚訝就變成了惶恐,趕忙低頭,聲音也小了下來:“二叔……”
傅川不知道傅灼灼是裝不曉得,還是真的不曉得,反正他是不會主動跟她說昨天的糗事的。
隻是將手裏的醫書往桌子上一放,冷冷道:“這麼多日子,你跑哪兒去了?”
全天下都知道傅灼灼去淮州治療瘟疫了,傅川這麼問,傅灼灼可不相信他知道。
於是抬頭反問道:“二叔沒有聽說嗎?我去淮州了呀!”
傅川的眉頭又沉了沉,他當然知道,早在她回京之前,被他派去淮州卻被墨離玨趕回來的那些太醫,已經跟他說了,淮州已經有了大夫,聽說是鬼穀的人。
而傅灼灼上次在朝霞山也說了,自己拜了鬼穀的大夫為師!
當然,那時候的傅川根本不相信,傅灼灼會拜鬼穀這樣的門派為師,而且醫術超群!
就算後麵有顏尚書說她治好了顏老夫人的脫發毛病,他也不信!
但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說她治好了淮州的瘟疫,而且她去淮州的事,還是陛下欽定的,就算他打心眼裏不相信,這會兒也不得不信了。
可如此,他就更奇怪了,這些年她不過是在西疆,怎麼會有那麼好的機緣,能認識鬼穀的人,還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還有她做的那些藥,難道也跟鬼穀有關?
莫非,她是看了鬼穀的什麼秘籍?
鬼穀是醫道界最高的門派,裏麵要是藏個什麼醫術寶典,傅川是絕對相信的,而這樣也就能解釋,傅灼灼為什麼這點年紀就能有如此厲害的醫術,而且還會做特效藥。
如果他能從傅灼灼這裏問出些什麼,哪怕是一點點,也是有助於他的醫術進步啊!
想著,傅川眼裏就露出了幾分貪婪的光芒。
傅灼灼靜靜站在他麵前,可不知道短短這麼點時間,傅川的思緒已經翻了好幾翻,已經開始白日做夢了。
“咳咳,二叔知道你是去了淮州,二叔的意思是,你一個女孩子出遠門這麼久,怎麼也不跟家裏來個消息呢,要知道,二叔二嬸可是很擔心你的。”
已經把主意打到了鬼穀的醫術寶典上,傅川的臉色忽然就緩和了下來,對傅灼灼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傅灼灼眼底閃過一抹狐疑,不解他怎麼突然就轉性了,從剛才的架勢來看,分明是準備教訓她幾聲的吧?
不過傅灼灼的表情,依舊是那副知錯認錯的神色:“二叔說的是,是我疏忽了,還請二叔責罰。”
說著,她又低下頭去,想看看傅川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