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也隻是郭管家的一麵之詞,而且傅灼灼還有一點不太明白,因為眼前的這個郭管家,明明是在很早之前就在傅家做管家了,應該已經有十幾個年頭,為什麼他現在說自己之前,是在傅家藥堂做記賬的記賬先生呢?
傅灼灼心中充滿疑惑,但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搖了搖頭道:“就算你這般說,卻沒有任何證據,說到底,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
“不,大小姐我有證據!”郭管家馬上激動了起來,然後在身上摸了一通,最後從懷裏摸出來一本藍封的冊子,顫巍巍的遞給傅灼灼。
傅灼灼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接過冊子道:“這是什麼?”
“這是當年傅川讓人暗中收購次品藥材的收購賬冊,上麵詳細記錄了收購的數量,以及他在藥堂挪用了多少銀錢,而且上麵有他和經手人的私印。”郭管家說。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賬冊,怎麼會在你這裏?”
“是大老爺給我的。”
“我爹……”傅灼灼更加疑惑起來,難道說,正是因為傅寧知道了傅川做的這些勾當,所以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郭管家看著她思索的表情,輕歎著說道:“大老爺出事的時候,我還在藥堂當做賬先生,老奴記得很清楚,那日前天大老爺還來過藥堂,讓藥堂裏的人趕緊把那些不能用的藥給換了,還要給外麵吃壞了藥的病人賠償,傅川為此還跟他起了爭執。
後來,老奴就聽說大老爺被抓進了大牢,罪名還是謀害皇嗣!”
“所以你覺得,是傅川對我爹爹懷恨在心,所以才陷害我爹爹?”傅灼灼道。
郭管家點頭:“對!”
“可是郭管家,你不是在傅家做了多年的老管家嗎?什麼時候又跑到藥堂,做賬冊先生了?”傅灼灼撫摸著手裏的冊子,話鋒突然一轉,冷眼看向他道。
郭管家一愣,再忽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拍著額頭道:“是老奴糊塗了,糊塗了!”#@$&
說著,他便趕緊用雙手在臉上摸了一番,接著便當著傅灼灼和魏影的麵,從臉上慢慢撕下來一張人皮麵具!
“易容術?!”魏影驚訝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管家,居然還會易容術。
想到這裏,他馬上上前一步將傅灼灼擋在身後,生怕這個郭管家會出什麼暗招。
郭管家看到他這樣子,連忙擺手道:“大俠不用擔心,老奴…不,是小人,小人除了會這易容術,其他什麼都不會!而且小人是絕對不會害大小姐的!”
說話間,郭管家已經露出了他的真容。%&(&
之前的郭管家,是個年過五十有幾分拘謹的老頭子,但現在,卻露出了一張年輕不少,還和外麵那酒鋪老板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來!
隻是,相比那位酒鋪掌櫃,眼前的郭管家更精瘦些。
“說來也說巧,當初大老爺帶我去藥堂的時候,我見過傅家的郭管家,當時大老爺就說我和他有幾分相似,還問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親緣關係。”
所以,他的易容才能輕易瞞過傅家的人。
郭管家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
沒想到一個郭管家居然藏著這樣的秘密,哪怕是傅灼灼也是震驚不已。
但震驚過後,她又疑惑道:“那你真名叫什麼?什麼時候進傅家的?真正的郭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