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須要早做打算!
蘭貴妃在自己宮中心煩意亂好一陣,終於又想到了什麼辦法,於是馬上叫來了自己的貼身宮女:“去,給寧老爺傳信,本宮要見他。”
“喏,娘娘,禦書房的小李子來口信,說最近陛下的咳嗽越發嚴重了,到了晚上夜不能寐,您要不要……”
“咳嗽嚴重了?”蘭貴妃柳眉一挑,好看的鳳眼轉了轉,元宗帝有遇冷就會犯咳嗽的老毛病,但這才七月啊,怎麼會越來越嚴重了呢?
不過這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吩咐人去把本宮留著的五百年人參拿來,熬個人參湯,本宮要親自去給陛下。”
兒子才剛剛得到重用,她自然也要表現好些,將陛下的寵愛奪回來才是!
宮女了然,趕緊退下吩咐去了。
而在清寧殿的佛堂裏,隨著一個宮人匆匆進去後,那木魚聲便也停了下來。
“陛下終究是開始了。”皇後看著手裏的木魚錘,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治好幾個人就給縣主,隻是接了他兒子的班,就賜了府邸,陛下這是擺明了逮住機會,給墨離玨抬身價,連同那傅灼灼也是。
看似慈悲的臉上露出一抹怨毒,楊皇後輕聲問道:“太子呢?”
宮人忙道:“好像出宮去了。”
楊皇後想了想,搖頭道:“這孩子,總是容易衝動,有些事也不愛和本宮說了。”
言罷,楊皇後從跪著的姿勢站起來,到佛堂的桌案前,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封舊信,交給了宮人道:“去給楊丞相吧,告訴他,有些人該回來了。”
宮人點著頭收下那封舊信,匆匆離去。
楊皇後望著佛堂門外的一棵大樟樹,綠樹成蔭,樹大根深,絕非螻蟻可撼動。她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轉身,又跪在了佛案前。
盛夏的晴空,方還豔陽高照,轉眼便有一團黑影至天邊而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雨點落下窗台,翠玉趕忙跑去收衣服。
傅灼灼的書房內,聽完淮州老百姓的慘狀,顏詩悅不禁搖頭感歎:“灼灼你真是厲害,換做我嚇都嚇死了,哪裏還想著救人。”
她出身就在公主府,後麵母親去世,她就跟隨父親回了顏家居住,雖然父親娶了小老婆吧,但其實她的生活根本不差,所以無法了解那些疾苦,現在聽傅灼灼說的那些慘狀,她真是想都想不出來。
她以為京城的窮人就夠慘的了,原來,永遠有人會比別人更慘,而她們都是幸運的。
錢多玲比顏詩悅了解的多些,淮州剛爆發瘟疫的時候錢多商會就收到了消息,昨天也聽胡非為說了點,但此刻心裏還是忍不住感慨:“這世間,永遠有人在遭遇不幸,最可怕的是,有些人還對此熟視無睹,若早做預防,或許根本就不會有這場瘟疫了。”
“對啊,最可惡,最沒用的就是太子了,南下兩個月幹的都是什麼屁事啊!這麼嚴重的瘟疫都沒上報,還好有灼灼這樣的神醫,不然整個淮州城就完了!”顏詩悅氣憤的拍著椅子扶手,一點都沒把太子放眼裏。
傅灼灼和錢多玲互看一眼,也就是她敢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