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理解就好。”坐在傅灼灼的床邊,傅錦錦一邊抬起衣袖沾著眼角淚珠,一邊暗自高興的彎了彎嘴角。

看傅灼灼這樣子,是真沒有生她的氣,也不枉她昨夜想出讓珍兒做替罪羊的法子,叫王氏直接找人將她滅口,把所有罪行一並都推在了她頭上。

“理解,自然是理解的。”傅灼灼也繼續說,自然也沒有放過她那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

“那姐姐,既然我們之間都是誤會,不知姐姐可還願意……”貼心的假話都說完了,傅錦錦終於忍不住將話題轉到了她來此的正真目的上。

可是傅灼灼卻故作沒聽懂她的話一般,隻笑笑道:“我自然是願意原諒妹妹的,妹妹不用擔心。”

“……”傅錦錦隱隱期待的神情忍不住一愣,望著傅灼灼軟軟笑著的臉,暗忖,難道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她沒聽懂?

明眸幾轉,傅錦錦又道:“姐姐,妹妹的意思是……”

“姑娘,姑娘,宮裏來人了!”這次打斷傅錦錦的,是疾步進門來的琉璃。

“奴婢給二小姐請安。”看到傅錦錦坐在一旁,琉璃馬上給她行了禮,然後才對床上的傅灼灼說:“姑娘,寒公公來了,說是陛下有旨意給您,讓您去前頭接。”

這還真是個讓人意外的消息。

傅灼灼看著琉璃,臉上過一絲驚訝。

傅錦錦也非常奇怪,忍不住問道:“姐姐,陛下給你什麼旨意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人都來了,我們還是先去接旨吧,勞煩妹妹先去院中等我片刻,琉璃給我梳洗換衣服。”傅灼灼馬上道。

琉璃應聲上前,傅錦錦心裏雖然奇怪,可也沒敢多耽擱,趕緊退了出去。隻是出門後,她立即讓自己的丫鬟去前麵先打聽打聽,元宗帝到底給傅灼灼傳了什麼旨意?

半柱香後,傅灼灼換了一身白段子秀紅花,滾紅邊的交領齊腰襦裙,帶著琉璃和傅錦錦去了花廳。

因為傅川不在,花廳裏隻有王氏帶著郭管家在招待。

而家裏難得來這麼一尊大佛,王氏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正想著法的討好寒公公呢。

“寒公公,您喝茶呀,這茶可是上等的江南雨霧,您快嚐嚐!”

“多謝傅夫人,咱家隻是來辦事的,用不著這麼招待。”寒公公嗬嗬笑著,但還是端起了右手旁的茶杯,微微啜了一口,然後點頭道:“這茶確實不錯。”

“公公喜歡就好,若是公公不嫌棄,等下我就讓人包一些,給公公拿回去慢慢品。”王氏笑著立即朝自己身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會意馬上去了後堂。

寒公公見狀連忙將手裏茶杯放下道:“夫人客氣了,咱家可受不起這樣的厚禮!”

“公公莫要客氣,隻是一些茶葉而已,算什麼厚禮,我還覺著寒酸了呢。”王氏笑著,心裏暗暗,想若是能交上寒公公這樣的貴人,別說是一些雲霧茶葉了,就算是千年人參,萬年靈芝送出去,那都是值得的啊!

寒公公也扯了扯嘴角,雖說是些茶葉,可現在他可不敢收傅家的禮啊,特別是這位二房夫人的。

隻不過這些話他現在可不會說,見阻止不了王氏的想法,他幹脆扭頭就岔開了話題道:“這傅姑娘怎麼還沒來?”

聽到他提起傅灼灼,王氏臉上的燦爛笑容,瞬間就陰下去不少,忍不住哼了聲道:“她現在可是我們家大小姐,架子大得很呢。”

寒公公聽著這聲陰陽怪氣的話語,回頭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

可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呐!

正在寒公公思岑之際,門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傅灼灼身形挺拔,步伐沉穩的走進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