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敲開陸清廉家的大門,傅灼灼就聽到了裏麵傳來陣陣哭聲。
她急忙問開門的管家:“管家伯伯,發生什麼事了?這哭聲是……”她擔心這是大舅母。
但管家卻歎了口氣說:“唉,是二爺家的小妾,沒想到她……”管家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搖了搖頭,“表小姐您先進去看看吧,夫人在等您呢。”
“好。”傅灼灼聽得管家這話,心中擔心便落下了。
穿過門房,傅灼灼帶著丫鬟和胡非為師徒兩進入前院,立即見陸家的正廳門口跪著一個兩個身影,而正廳裏則坐著陸清廉陸清之,還有大舅母二舅母。
傅灼灼看了眼正廳門口跪著的兩個人,走進去便對裏頭的幾人行禮道:“灼灼給大舅舅二舅舅,大舅母,二舅母請安。”
“灼灼來了,快過來。”大舅母陸夫人立即對她招了招手,然後就看到一身紅衣豔豔的胡非為,和書童打扮的天冬。
“大舅二舅,大舅母,二舅母,這就是我們鬼穀的醫尊,因他剛才正好和我在一起,便一道過來了。”傅灼灼見陸家人都在看胡非為,就趕緊介紹了起來。
陸清廉是見過胡非為的,但不知道他居然就是鬼穀的醫尊。
於是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胡非為拱手道:“原來您就是醫尊大人,久仰久仰。”
“客氣客氣!”胡非為也拱了拱手,看陸清廉是傅灼灼舅舅的麵子上,跟他寒暄了幾句。
然後才道:“這是怎麼回事呢?這兩人是……”
胡非為看向庭院中跪著的兩人。
“這個……”聽到胡非為這樣問,陸清廉的表情有些難看起來,回頭朝陸清之看了眼。
畢竟是家醜不可外揚啊,但對方是鬼穀的醫尊,又是灼灼的師父,他們肯定也不能駁麵子趕他走吧。
傅灼灼也看了眼庭院,然後朝陸夫人挑了挑眉。
陸夫人微微點頭,再看向和藍氏坐在一排上的陸清之:“二弟,灼灼也來了,你若不信,你就自己問問她。”
陸清之的臉色從剛才起就一直陰沉著非常難看,就連胡非為來了也沒上前打聲招呼。
聽的陸夫人這番話,他放在雙膝上的手不由得握了握,然後臉色鐵青的看向了傅灼灼。
“你不用這樣看灼灼,若不是她,妾身怕是要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坐在他身邊位子上的藍氏突然開了口,說完就開始抹淚了。
陸夫人歎口氣,抓住傅灼灼的手,然後對陸清之道:“二弟,人再糊塗,也不能不明是非啊!”
“大嫂,我知道!我沒有要怪灼灼的意思,我隻是……”陸清之說到一半住了嘴,往庭院裏看了眼,眼神中滿是痛惜和失望。
庭院中跪著的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哭得梨花帶雨的蔣氏。
接到陸清之這眼神,蔣氏急忙往前挪了幾步膝蓋,幾乎是趴在門檻上道:“老爺,妾身是被冤枉的,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呀!妾身沒有害姐姐,沒有啊!”
“你還狡辯!”藍氏聽到她這話,從椅子上站起來,紅著眼眶氣得發抖。
因為自己不能再生育,她容忍陸清之娶那麼多妾室,甚至還容忍蔣氏在一些事情上對她的欺壓,本以為這樣就能換自己和兒子的一世平安。
沒想到,這蔣氏是這麼的容不下她,她還是遭了毒手!
如果不是傅灼灼發現她中毒已深,她恐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