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事情告訴藍氏了,藍氏雖然好說話,可知道這些還是受不了打擊,哭了好大一場。

“你二舅母就太軟,合著你三表哥也軟,這樣能不被人欺負到頭上麼。”陸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很。

她們妯娌之間的關係是很好的,以前一家的時候,陸老夫人對她們兩都很好,陸老太爺對兩個兒子也是一碗水端平,最得寵的是家裏的小女兒,所以她和藍氏嫁過來以後,也就沒有大房二房爭寵一說。

後麵陸家變故,陸家兄弟更是齊心協力共患難,才把陸家藥行給維持了下來。

二老走後,他們也分了家,各過各的,所以陸夫人對藍氏始終是很好的。如今得知她這般處境,心裏怎麼會不難受呢。

“大舅母,隻要二舅母知道了,而且有了我的解藥,她的毒很快就能祛除,日後小心著點就好了。”傅灼灼安慰道。

雖然她很同情二舅母,但這始終是二舅舅的家事,所以她能幫的也有限。

陸夫人自然相信她的醫術,緩和了些道:“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發現,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沒事,不過我有些奇怪,二舅母生病這麼久,應該看過大夫呀,洋地黃中毒也不是什麼難發現的,怎麼會沒人說呢。”

傅灼灼說著看了陸夫人一眼,陸夫人是聰明人,一點就通,馬上就想到哪裏不對了。

“是啊,難道那大夫被買通了?”她站起來在花廳裏渡步一陣,越想越覺得可能:“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麼會發現不了。等等,我得去幫你二舅母查查!”

“好。”傅灼灼看著陸夫人急匆匆出去樣子笑了笑,她知道陸夫人是個有能力的人,後麵的事不用她繼續提醒了。

後麵她又住了一天,因為晚上某人老偷摸過來蹭床,傅灼灼實在無奈就跟大舅舅和大舅母告辭了。

陸夫人要幫藍氏抓害她的人呢,也不想傅灼灼留在這裏看笑話,就沒再攔著她,陸清廉似乎也得知了什麼,一樣同意了。

回到驛站,墨離玨去了知府衙門,到是胡非為和天冬在驛站的大堂裏下棋。

“哎,小師父你回來了,怎麼不再做客了?”胡非為看到她,馬上扔了手裏的棋子圍上去道。

“想你們了,就回來了唄。”傅灼灼挑挑眉,走到他們的桌子前看了眼他們的棋盤。

嗯……看不懂。

“哎,這話您可別說,不然某位王爺可得要老夫命哦。”胡非為擠眉弄眼道。

傅灼灼嗔了他一眼,見大堂裏就他們兩人,便問:“紅參和你的其他徒子徒孫呢?”

“他們回鬼穀了,這次曆練也差不多結束了,就讓他們先回去繼續好好學著了。”胡非為道。

“那你怎麼不回去?”傅灼灼挑眉。

胡非為笑眯眯的臉立即垮下來:“小師父,你又嫌棄老夫。不過沒關係,反正你嫌棄老夫,老夫也不會走。”

他一屁股坐回去,開玩笑,跟著傅灼灼才不能學更上層的醫術,他才不會走呢,這輩子都不會走了。

“胡大夫,你也太不要臉了吧。”翠玉看不下去了,上前擠兌道。

胡非為挑了下眉道:“怎麼,翠玉姑娘你有意見啊?有意見也保留。”

翠玉被氣的半死,好像又回到了洛城那時候,她有事沒事就跟胡非為鬥嘴鬥上兩句。

傅灼灼對胡非為這回答也不意外,隻是扭頭看向了天冬。

這小子不會也要跟著她吧?

“咳,我還沒看過呢。”天冬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傅灼灼一臉的不解。

天冬瞄了她一眼,扭頭撓了撓臉,憋半天才來了一句,“紅參說看過你開活人肚子了,我好還沒看過呢,我不走。”

說完,他埋頭繼續下棋了。

“臭小子,你就不能坦白點。”胡非為可瞧不上自己徒弟這拽脾氣,然後跟傅灼灼解釋:“紅參說看咱們做了手術,這臭小子就非得要留下來見識見識。”

原來如此。

“那行啊,如果你願意叫我一聲師尊奶奶,或者是祖宗,我到也不介意。”傅灼灼身手一條胳膊壓在天冬肩頭。

淡淡的草藥香襲入鼻腔,比他的還好聞。

天冬臉蛋一紅,突地跳開好遠:“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幹嘛!”

傅灼灼一臉無語,果然是一點都不可愛。

“姑娘,外麵有人求見。”紅玉的了外麵差官的稟告,到傅灼灼身邊說道。

“誰啊?”

傅灼灼話音剛落,就聽陸麗蓉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表妹妹,是我呀。”

看到陸麗蓉,傅灼灼眉心一蹙沒有說話,陸麗蓉大方走到她麵前,看到胡非為和天冬微微像他們行了一禮,然後才看著傅灼灼說:“表妹妹,我剛去了大伯家中,聽說你回驛站了,就過來了。這是我做的一些點心,你嚐嚐。”

她將食盒直接擺在桌子上,壓了胡非為和天冬的那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