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放心,到時候小女會讓胡先生一起去,有些檢查就讓先生幫陛下做,到時候他再告訴我就行了。”傅灼灼也想到了這一層,雖然在現代的醫生麵前,男女根本就沒有區別,可這是古代,她還是明白的。
“原來如此。”寒公公點了頭,徹底放心了。
元宗帝也道:“好,那朕就叫人在這裏收拾間屋子出來,你給朕好好檢查一番!”
“好!”傅灼灼立即答應,此事本就宜快不宜慢。
元宗帝就在北光殿內讓人收拾了一間偏殿,隨後傅灼灼便帶著藥箱和胡非為過來。
“陛下,小女先給您診脈,再由胡先生聽心肺音。”傅灼灼說道。
元宗帝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寒公公也立即將他的袖子翻了起來,然後退後一步,期待的看著傅灼灼。
胡非為在一旁看了看元宗帝的臉色,“陛下的臉色略有些蒼白,方聽傅姑娘說您久咳不止,不知道平日裏吃的是什麼藥方?可否拿來讓老夫看一看?”
“可,小寒子。”元宗帝非常爽快的答應,給了寒公公一個眼神。
“喏,奴才這就去讓人拿。”寒公公急忙點頭,貓著腰邁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而胡非為秉承著望聞問切的原則,又問了元宗帝好幾個問題,元宗帝也是一一回答。
胡非為記下後,一扭頭卻發現傅灼灼還搭著元宗帝的手腕,而神色還有些古怪。
他心裏奇怪,正要問,本來坐著的傅灼灼卻突然起身,然後目光嚴肅的到元宗帝麵前道:“陛下,可否讓小女仔細檢查一下您的臉部?”
元宗帝也被她這個問題問的一愣,望著她看了好一下才道:“可以。”
元宗帝本以為傅灼灼是要看臉色,但沒想到傅灼灼卻是直接深處雙手,摸向了他的雙耳,柔軟的指腹在他耳後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又翻開了他的下眼瞼仔細看了會兒。
元宗帝可沒見過這樣診病的,不禁奇怪的很。吩咐了人回來的寒公公見傅灼灼對自家陛下這般動手動腳,忙道:“傅縣主,您這是在幹什麼呢?”
不是說動手的事,讓胡先生做嗎?傅縣主怎麼還自己上手了?
傅灼灼沒有回答寒公公的話,而是直接掰開了元宗帝的上下嘴唇檢查起來。
這會可不止是寒公公了,連元宗帝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悅,他稍稍撇過頭道:“傅縣主,你先前不是說……”
“陛下息怒,小女忽然有話想和胡先生說,還請陛下稍等。”不等元宗帝說完,傅灼灼忽然轉身拉住胡非為的手腕就將他給拉出了偏殿。
元宗帝眼底的慍怒更深了幾分,但想著這是十二的未來媳婦兒,他便忍了忍。
寒公公心中也對傅灼灼這做法捏了把汗,這傅縣主也太沒規矩了!
可為了元宗帝的病,他還是對元宗帝道:“陛下,傅縣主年幼,為人處世總還是會有些不周到的地方。”
“哼,這也就是有離兒的話,不然朕才不會容她如此!”元宗帝麵露不悅的說,然後又朝偏殿門外望了眼,不知道傅灼灼在和胡非為說什麼。
門外,跟著傅灼灼走出門的胡非為心中也滿是狐疑,但他相信傅灼灼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如此,所以便耐心的跟著她走到了僻靜角落道:“小師父?”
“胡先生可曾聽說過紅梅敗?”傅灼灼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問。
胡非為本狐疑的臉上立即閃過了一抹驚訝,隨後是幾分激動道:“小師父說的可是一種奇毒,叫‘紅梅花開敗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