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和陸尋本來覺得這裏有瘟疫病人,讓自己爹爹留下不妥。但聽他說了理由,轉念一想也有道理,表妹說到底也是女孩子,怎麼能讓她和一幫臭烘烘的男子在一起呢,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

想到這,陸尋道:“爹爹說的對,我也留下,留下保護表妹。”

陸軒張了張嘴沒說話,但態度也很明顯,他也要留下。

傅灼灼看著這父子三人頓時腦瓜子疼。

這裏是軍營,而且這裏的瘟疫病人和城中收留的瘧疾病人完全不一樣,陸清廉他們留在這裏肯定是不行的。

隻是,她平時敢作敢當什麼話都能說,可真的麵對這種關心自己的人,她反而就變得嘴笨了。

怕說重了讓人傷心,說輕了他們又不明白。畢竟前世她很小就失去了父母,親近關心她的人非常少,到了這裏除了一個弟弟也沒其他親人,陸家算是她第一次擁有的親人。

所以……

正在她頭疼之際,墨離玨來到了帳門前,“陸老爺,不知您可否聽本王說兩句。”

陸清廉和兩個兒子朝他看去,見他長身玉立,容貌俊逸不說,舉手投足間更處處帶著優雅高貴。

看來真是個王爺。

陸清廉暗暗的想。

傅灼灼也朝他看去,墨離玨衝她點點頭道:“那名叫紅參的公子,似乎在找你。”

應該是紅參的診斷有結果了,傅灼灼心下一動想快點去看結果,可又糾結自己的舅舅。

墨離玨看出她的為難,“你去吧,我會和舅舅好好談一談的。”

舅舅……

陸家三人雖然隻是一介草民,可也不傻,看墨離玨對傅灼灼的態度,以及他這一聲舅舅,三人心裏就多了幾聲計較。

陸清廉的臉色也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們離開京城太久,對皇家的人已經不熟悉了,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王爺,權利又如何?人品又如何?

但若他是不學無術,或者心機叵測的王爺,又看上了他家灼灼,這可怎麼辦?

陸家兩兄弟,亦是這樣想的。

傅灼灼心裏掛念著那些病人,也就沒在意墨離玨剛才那話有什麼不對,轉身跟陸清廉說了一句:“舅舅,我去去就來!”末了便腳下生風,出去了。

“灼灼……”陸清廉滿是擔心的望著她跑出去的身影。

墨離玨同樣目送了眼,然後轉身便對陸清廉拱手彎腰行了個晚輩禮:“陸老爺,不知您是灼灼的舅舅,晚輩來淮州多日未曾拜訪,多有失禮。”

明明他才是王爺,卻對自己行禮,陸清廉頓時惶恐不已,趕緊上前自己行禮道:“王爺折煞草民了!您是王爺,草民可不敢受您這禮!何況灼灼是我侄女,王爺與她非親非故,就算知道我在淮州也勿用拜訪,何來失禮一說。”

言下之意,就是直接把他擋在門外,當外人了。

墨離玨站直身微微勾了下嘴角,再看向陸家兄弟。

兄弟二人麵麵相視一眼,趕緊學著他們爹爹,拱手行禮道:“草民兄弟二人拜見王爺。”

墨離玨看著他們見外的模樣到也不生氣,隻是有些事他可得說說清楚,“陸老爺說本王與灼灼非親非故,這話怕是不對。”

陸清廉心頭一驚,暗道不好,這王爺不會真看中了灼灼,要強取豪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