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傅灼灼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手指,也沒有出現僵硬或者發黑的現象。

如此說,這裏的瘟疫病人,隻是普通瘧疾?

真要是這樣那就好了,疫情很快就會被控製住!

看到傅灼灼若有所思,陸清廉道:“瑩……灼灼,可是有什麼不對嗎?”對於傅灼灼的問診,陸清廉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因她年紀小,就懷疑她的醫術。

因為他覺得,自己妹夫本來就是太醫,傅灼灼從小耳濡目染肯定也懂了不少,何況她還入了鬼穀!

“沒什麼,舅舅說的沒錯,卻是瘧疾。”傅灼灼也沒想現在就把自己的醫術展露給陸清廉看,所以便搪塞的點了點頭。

等紅參他們複查那幾個病人的脈象,也確定是瘧疾之後,傅灼灼就跟著陸清廉離開了後院。

“那你現在跟我去家裏吧?等你舅媽見了你,肯定會高興的!”陸清廉慈愛的看著傅灼灼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問問,她這些年都在哪兒,過的又如何?

可是傅灼灼卻搖頭:“抱歉舅舅,現在還不行,我得去找一下欽差大人。”

“欽差大人?你找他幹什麼?”陸清廉可不知道傅灼灼和墨離玨有婚約的事,也不知道這欽差大人是墨離玨。

“聽說欽差大人把得病的百姓都集中了起來,我得去問問他把人集中在哪兒了,我們好去治病呀。”傅灼灼說。

但陸清廉一聽立即搖頭:“不行!不行!得病的人多了,你要是去了被傳染怎麼辦!不行,你不能去,聽舅舅的,你不能去!”說著,陸清廉拉住了她的胳膊。

紅參他們本就是跟著傅灼灼的,見她不走了,他們也就停下了步子來。

“舅舅放心,我會小心的,何況我們鬼穀的人這次來淮州,就是來治療瘟疫的。”

傅灼灼寬慰起陸清廉來:“實不相瞞舅舅,來這裏之前我們鬼穀的人已經在淮河鎮治療過不少瘟疫病人了,您看我不也沒什麼事麼?”

“那也不行,舅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萬一你生病了,我怎麼跟你天上的母親交代!我死了怎麼去見你姥姥、姥爺,我……”陸清廉越說越激動,眼眶又紅了起來。

傅灼灼趕緊給他打住道:“舅舅!沒那麼嚴重,瘧疾而已,您不是也會治嗎?”

陸清廉一愣,話是這樣說,可他還是舍不得。

傅灼灼又道:“舅舅,我們是跟著我們的醫尊出來曆練的,治病也是為了提升醫術,若不迎難而上,怎麼能讓自己的醫術變得精湛呢?”

陸清廉聽到這話,又感動的一塌糊塗,其實他更希望傅灼灼能做個普通的女孩子,不要學什麼醫術。

可是他也知道她是傅寧的女兒,肯定是有這方麵的天賦。

所以現在是既開心又擔心。

“那、那舅舅陪你去!”他想了想道。

“啊,舅舅你去幹什麼?”

“誰知道那欽差大人是什麼好東西,上次來的欽差大人聽說還是皇子呢,結果還不是放著我們這些老百姓自生自滅。這次的,說是來治理災情和瘟疫,萬一也是做做表麵功夫怎麼辦?”陸清廉說道官府的人,臉上便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似乎官府的怨言極大。

不隻是他,傅灼灼想到剛才在前頭,那些看病的老百姓對徐護衛的身份也非常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