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那一幕,何二還是害怕的發抖,啪嗒一下跌坐在地上道:“我們就是小老百姓,隻是想好好過日子,為什麼就這麼難?”

“阿彌陀佛!”慧悟方丈憐憫的念了聲佛號。

傅灼灼和白雪裳也沉著聲不說話。

這世間,總有太多無奈的事了。

“怪我,都怪我,他們是來殺我的,都怪我……”坐在床邊的袁達開始自言自語,自責的說道。

傅灼灼和白雪裳看向他,袁達這人,自從來了以後就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大家。

現在又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袁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傅灼灼道。

何二看向他:“是啊袁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什麼?”

原來何二也已經看出來了。

袁達頹廢的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道;“怪我,都怪我……”

“兒啊!”躺在床上的袁老爹醒過來了,輕聲喚了一句。

“爹!孩兒在!孩兒在……”袁達翻身,急忙抓住了他的手,頓時又淚流滿麵。

“兒啊,告訴恩人們吧,你一個人不行的。”袁老爹看著他,聲音微弱的說。

“爹……”袁達滿臉自責的望著他。

傅灼灼看向白雪裳,這麼聽來,袁老爹也知道了?

“小恩人……”袁老爹虛弱的目光看向傅灼灼。

傅灼灼上前:“老爹,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小恩人,我知道您一定會權利救我的,昨夜的事不怪你們,不怪大師,是我們的錯,是我和袁達對不起村民們。”袁老爹喃喃道。

“老爹,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和達哥做了什麼啊?”何二從地上爬起來,到袁老爹床邊道。

袁老爹抱歉的看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傅灼灼道:“小恩人,隻有你們能幫袁達了。”

看來事情有些棘手,傅灼灼點了點頭:“老爹你們說吧,隻要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

“還請方丈帶何二出去一會兒吧,這件事,我們隻想和兩位恩人說。”袁老爹再道。

“阿彌陀佛,那何施主跟老衲先出去吧。”慧悟大師道。

何二不解的看了看袁老爹和袁達,最後跟著走了出去。

等廂房門被關上,袁達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終於抬起頭來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從我離開淮州就一直追到這裏來了。”

傅灼灼聞言忽然就明白了他那身傷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上次你才會受傷,就是被這些人追殺?”她道。

袁達點點頭。

“為何,袁公子身上可是有什麼東西?”白雪裳道。

袁達知道他們都是聰明人,也不在藏著掖著了,“對,我身上藏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是淮州知府貪汙受賄的一冊賬本!”

傅灼灼和白雪裳麵露驚訝,沒想到他一個小小秀才,會有這等重要的東西。

袁達將淮州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全部都告訴了他們。

在淮州受災之後,因為知府的不作為,導致災情嚴重,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

眼看著家園要沒了,袁達作為一個心中懷有包袱的秀才,憤憤不平又無計可施。

直到在知府身邊做書史的一個同窗找到了他。

這個同窗也是有抱負的,早年進了知府衙門,做了個州府的記事官。他知道淮州知府這些年貪汙受賄,公報私囊幹了不少壞事,又見他對災情如此不上心,便起了要搬到他的心思。

於是偷了知府這些年貪汙受賄的賬本,以及他公報私囊,侵吞災銀的證據。

本來,他們是等著欽差大臣到淮州視察的時候,把東西交上去的。

但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