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現在看見王氏吵鬧就覺得心煩,傅灼灼有墨離玨庇護,他不敢明著得罪,隻能將一切罪過怪在自己老婆頭上。

看到傅川動怒,王氏有氣也不敢撒,隻能道:“是,老爺。”

傅川回頭,背著手又走到傅錦錦麵前,語氣不禁放柔了些道:“錦錦,好生跟你娘親進宮去,要懂禮數,謹言慎行,好好表現!”

“爹爹放心,女兒知道。”傅錦錦收了臉上冷氣,恢複那副知書達理的表情。

“去吧,好生看著你娘親一些。”相比王氏,傅川對這個女兒還是放心的,也是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小聲囑咐道。

傅錦錦點點頭,抬頭挺胸目不斜視的往外走了出去。

王氏對著傅灼灼沒好氣的哼了聲,也趕緊跟著女兒的腳步走了。

“二叔,那灼灼也走了。”傅灼灼也再次一禮,轉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王氏她們是萬萬不會和傅灼灼坐一輛馬車的,傅灼灼也早料到了,所以讓陵遲另外備了一輛。

兩輛馬車前後而行,不緊不慢的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傅灼灼上車就打起了盹,而在她前頭的王氏母女,可就沒那個心情了。

“娘親,難道真要讓她跟著進宮去?”傅錦錦狠狠的扯著手裏的帕子,心裏是一萬個不服氣。

“既然是蘭貴妃娘娘的旨意,要是不帶上她,後麵怪罪下來我和你爹爹可擔當不起。”王氏也咬著牙,因為太用力扯的臉皮有點疼,所以表情更加猙獰。

“放心,咱到時候見機行事,就算她真能使出什麼花來,就她那身份,懷王怎麼看得上!”王氏冷哼了聲,可沒忘記傅灼灼是傅寧的女兒。

一個罪人的女兒,怎麼配得上寵妃的兒子!

傅錦錦也想到了,著急的表情稍稍放下了些,但也不能完全放心,誰知道傅灼灼會搞出什麼來呢,萬一她就是故意要壞她前途怎麼辦?

所以一定要留心著點。

約一炷香的時間,馬車終於在宮門前停了下來。

“主子,到了。”陪同傅灼灼進宮的琉璃,搖了搖傅灼灼的胳膊,將她叫醒。

“嗯?這就倒了啊。”傅灼灼睡眼惺忪的坐直了身,挑簾往前看了看,青黑色的高大的宮牆就在眼前。

他們周圍,還停著幾輛掛了牌匾的馬車。想來都是來參加春宴的那些女眷的車子。

琉璃扶著她下車。

前頭,王氏母女也在下車,看到她下來,王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囑咐了馬夫幾句話,領著傅錦錦和兩個丫鬟,朝專門給女眷進出的小側門走了去。

“兩位是哪家的夫人小姐?”負責守宮門的金甲侍衛,伸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王氏一張臉笑的跟花一樣,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兩位官爺,我是太醫院首夫人,這是小女和兩個丫鬟。今日受蘭貴妃宴請,特進宮來。這是我們請帖。”

說罷,王氏趕緊將懷裏的帖子拿了出來,獻寶似的給他們看。

侍衛仔細查看了請帖,帖子又瞄了眼他們的馬車,才點點頭讓了行。

“謝謝官爺!”王氏笑靨如花,領著傅錦錦趕緊往裏頭走。

傅灼灼在那看了會兒馬車,見王氏已經往裏頭走了,便跟了上去,可那侍衛卻攔住了她道:“這位姑娘是誰家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