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王氏怒啐一口,暗想傅川才不會在意這些!若不然當年的傅寧又是怎麼死的!

可她這樣想,傅川可不這樣想!

“王雲玉,你在做什麼?!”一聲怒吼從小院的門口傳來,傅川沉著一張大黑臉站在那。

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管家和陵遲。

傅川剛從藥堂裏回來,進門就見陵遲急匆匆找上了管家,說王氏帶著人去傅灼灼院中找麻煩。

昨日書房一敘,他心中對傅灼灼的恨意可不比王氏少。

但顧忌著傅灼灼手裏有他的什麼把柄,所以表麵上還是得好吃好喝的供著,得知王氏帶人去,深怕她會把傅灼灼惹急了,給他帶來麻煩。

便急匆匆的領著管家來到了蘭香院。

剛到門口,便聽了傅灼灼那一番令他心驚不已的話!

或許別人是當傅灼灼在訴苦,說王氏,但他可聽得出來,不管今天是誰動的手,傳出去都是他傅川要殘害血親!

心裏怎麼想是一回事,但在明麵上,傅川是絕不允許這種事傳出去的。

掃了眼院中,不但有家裏的下人奴婢,還有傅灼灼的人,和一個季嬤嬤,若他不采取點措施,莫約不用等到晚上,這話恐怕就得傳的滿京城都知道了。

想到這,傅川看王氏的眼神便更加陰沉了幾分。

王氏心中本就有委屈,見傅川居然這般看著她,心下又是一涼,怒火也上來了幾分。#@$&

“老爺,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傅灼灼道:“是這小賤婢害我,是她害我啊!老爺,您要給我做主啊……”

“娘親,爹爹……”傅錦錦左右看看,望著傅川。

“夠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傅川心中煩著,看到王氏這般隻是越加厭惡。

王氏是什麼性格他最清楚不過,這裏又是傅灼灼的院子,再看傅灼灼被逼到角落裏的模樣,說王氏是被她欺負,說出去誰信?

何況這裏滿院子的人都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從他們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根本不是王氏說的這般。%&(&

傅川沉著臉掃了眼院子裏的人,冷聲再道:“夫人累了,你們帶夫人回去吧,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是!”滿院子傅家下人紛紛應聲,幾個丫鬟趕緊上前攙扶住王氏,要帶她回去。

可是,王氏又怎甘心這樣罷休。見傅川沒有半句為難傅灼灼的話,她怒氣更盛。

一把甩掉攙扶的丫鬟,怒道:“傅川,你跟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護著這小賤婢!難道忘了她可是傅寧……”

“夠了!!”一聲暴嗬,傅川怒聲打斷王氏,一張臉沉的如同黑炭,盯著王氏的眼睛裏是怒,是恨鐵不成鋼。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瑩瑩是我侄女,是我們一家人,你忘了麼!”傅川咬牙切齒盯著王氏,哪怕是隔著傅灼灼的院子,也讓王氏的心不由得顫了顫,剛才的氣焰也立即湮滅下來。

“錦錦,帶你娘回房去!她這幾日身體不適,心情不好就不要讓她出來了,免得鬧誤會!”見王氏終於老實了,傅川雙手甩至身後,撇開眼看著別處冷冷說道。

傅錦錦是沒膽量在這個時候忤逆自己傅川的,趕忙點了頭,拉著失魂落魄的王氏小聲道:“娘,我們回去吧。”

王氏雙眸無光,任由傅錦錦拉著下了石階,然後被丫鬟小廝簇擁著離開了傅灼灼的院落。

他們一走,季嬤嬤也待不住了,趕緊對傅川和傅灼灼道了兩聲,便匆匆的跟著王氏他們的腳步離開。

傅川沉著臉看了眼離開的人,再看了眼裏頭的傅灼灼,眼底閃過一抹冷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二叔,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會兒呢?”此刻的傅灼灼早已沒了剛才那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整理著身上的衣物,朗聲對院門口的傅川道。

傅川定眼看向她,見她清冷的小臉上異常平靜,哪裏像是受驚被人尋了麻煩的樣子。

再者,傅灼灼身邊這幾人都有功夫在身,哪怕他婆娘人高馬大,但真要是動起手來,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裏,傅川不難想便明白了,剛才的鬧劇八成是王氏受不了她的故意挑撥,才會來此一鬧。

方才,他恨王氏沒腦子,但是現在,他更恨傅灼灼陰險,居然挑撥他們夫妻關係。

看到傅川陰毒的目光,傅灼灼也毫不為意,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她道:“二叔不進來坐坐嗎?哦對了,定是這院子太過狼藉,怕髒了您的鞋吧。”

她自問自答。

“那還是算了,不過二叔,可莫要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啊,這天色是不早了呢!”

傅灼灼指了指天空,王氏這麼一鬧,這天色都過響午了。

傅川放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如眼神真能殺人,傅灼灼怕是早被千刀萬剮了。

“傅瑩,你別欺人太甚!”傅川咬著牙擠出話道。

“二叔您在說什麼,是二嬸找我麻煩,不是我找她呀!”傅灼灼眨眨眼,一臉無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