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的驚訝,傅灼灼暗忖,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我長什麼樣?
“若兩位剛才所說的沒錯,那徐夫子想邀之人,便就是這位姑娘了。”錢多玲解答說道。
錢十萬這時候也跟著道:“對啊對啊,我們這會醫術的可就隻有這位姑娘了。”
兩個書院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對這事有質疑,可又不敢明著反對自己老師,最後稍年長那個說:“既然是這樣,那還請這位姑娘跟我們走吧。”
錢多玲和錢十萬交流了一個眼神,異口同聲道:“那我們也去。”
“這……我們老師隻請了一位大夫,兩位……”
“我們許久未見過徐夫子了,現聽聞他抱恙,自然要去看看。”錢多玲說道。
錢十萬怕惹人不快,更進一步解釋:“我們也是錢家書院出來的,我們家少主當年可還是徐夫子的弟子,得知自己老師生病,肯定是待不住了。”
“原來是師兄!”聽到錢多玲是徐夫子的弟子之一,兩個書院學生立即對他九十度彎腰行禮。
“無需多禮,事不宜遲我們去見見老師吧。”錢多玲抬抬手說道。
兩個書院學生都站直身來,但剛才說話的那個又為難的看他們一眼道:“隻是小生們過來行的是老師的牛車,幾位若是一起,怕……”坐不下三個字他不好意思說下去。
看到他羞赧的目光,錢十萬立即擺手道:“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有馬車,你們隻要在前麵引路就行。”
“這樣啊,那好那好!”那位學生連連點頭,馬上帶著自己師弟往外走,去前麵引路。
傅灼灼看了錢多玲一眼,壓低了聲道:“我帶上魏影和陵遲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我也會讓暗衛跟在身後保護的。”錢多玲小聲說道。
怕嚇著那兩個學生,傅灼灼也讓魏影和陵遲跟錢多玲的暗衛一起跟在暗處保護,自己隻帶著琉璃和錢多玲還有錢十萬上了馬車,然後跟著那兩個學生的牛車,慢慢悠悠的往書院去。
傅灼灼心裏對那徐夫子是充滿了好奇,可是看這兩位來接她的學生,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難道是真的病了?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晃悠了一路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前麵兩個坐牛車的學生也已經下了車,一位到馬車旁說:“幾位,由此往上的山路不便行車了。”
錢多玲和錢十萬對書院都是很熟悉的,知道怎麼走,所以都準備下車,同時錢十萬也不忘為傅灼灼解釋道:“書院在半山腰,由此往上是一條很長的階梯山路,得讓小神醫勞累一番了。”
“沒事,不過是爬點樓梯罷了!”傅灼灼十分不介意的說道,但等她鑽出馬車,看到那條山路,臉色卻不由得一僵,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還真是一條很長的階梯哈!長的她一眼都望不到頭!
“這是多少石階啊!”琉璃禁不住呼出聲道。
“三百六十五階,寓意學生勤學好問,一年不可間斷。”錢多玲正色說道。
“還有一個說法是,為學者先要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才懂天下萬民之苦。”錢十萬笑嘻嘻的跟著說。
“錢掌櫃,你還笑,這石階你爬的上去嗎?”琉璃和錢十萬相處久了也不再客氣生疏,看到他還笑嘻嘻的,不禁這樣說道。
但錢十萬擺擺手道:“哎,這石階是讓初來的學生走的,我們走另一條道。”說完,他吩咐車夫在這裏等著,自己則朝著石階的方向走過去,可是等到了石階前,卻又繞過往上爬的石階,進入了另一側的密林中。
兩個書院學生似乎也是打算走這裏的,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領著錢多玲和傅灼灼往那走。
原來穿過一層密林,後麵還一條更為平坦的山路,雖然也得靠走的,但顯然比怕台階好走多了,而且這山路兩旁每隔幾米就擺放著一些石凳,給走累的人歇腳用。
別看錢十萬肚子大,腳步卻不慢,領著一幫人往山上走,哼哧哼哧莫約爬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半山腰處。
“哎呀,太久沒爬上了,可累死我了!”終於到了書院的門前,錢十萬臉紅脖子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傅灼灼雖然爬的有些熱,但還算可以。
錢多玲會武功,這種路更是不在話下,那兩個學生似乎也是走慣了,全都神色如常。
“幾位請跟我來吧。”
等錢十萬緩過了氣,兩個學生領著他們繞到了一扇門前。
這不是大門,但門上方掛著“觀霞”兩字。
錢多玲馬上小聲的為傅灼灼解釋道:“這是出入書院的小門,平時來往下山大家都走這裏。並沒有不敬的意思。”
“嗯。”傅灼灼點頭了然,倒也沒太在意是不是從大門進的。
隨著兩個學生敲開了門,她也終於看到了書院內部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