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提點的是,所以我不是和錢家大小姐交好了嘛!利益之間再多點人情總不會太錯。”傅灼灼勾著精明的笑容,一張稚氣未退的臉上,是一副比商人還是奸詐的表情。

看的白雪裳擔憂之餘,忍不住笑了出來。

“表哥放心,錢家人對我甚好,不會與我為難的。”古靈精怪之後,傅灼灼斂了斂臉上的神色,鄭重了幾分的說道。

白雪裳聞言終於露出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不過若是你遇到了什麼難事,便告訴我,表哥一定幫你!”

“嗯……說起來,眼下就有件事,我還真想問問表哥。”傅灼灼說著露出狐疑,然後將到客棧時遇上錢十萬,錢十萬又對她說的那件事。

“這徐夫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想要見我,不知道表哥可否幫我打探一下?”

“好,我這就幫你打探。”白雪裳馬上應下,旋即從袖中拿出一支很小的竹笛放在唇邊吹了一下,一聲如黃鸝般的鳥鳴後,不過眨眼的功夫,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昏暗角落裏,便有個人走了出來。

這是負責保護白雪裳的暗衛,也是南陵閣的情報探子。

白雪裳轉身走向他,然後低低交代了幾聲,那人便立即離開了。

傅灼灼見他說完,走上去道:“麻煩表哥了。”

“此等見外的話,還是不要與我說才好。”白雪裳將竹笛放入袖中,回頭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傅灼灼無言以對,隻能不好意思的笑笑。

“還要再走走嗎?”

“往回走吧。”傅灼灼看向已經離得有些遠的客棧,這一來一回消食剛好,再多可就得餓了。

而往回的路上,傅灼灼又對白雪裳說了些這半月她在錢家的見聞,雖然很多白雪裳都是知道的,可聽她說出來卻又是另一番感覺了。

兩人回客棧,本坐在大堂裏的那幾座客人已經走了,不知是住店了,還是繼續趕路了。

上了二樓,即將回房那一刻,傅灼灼忽然停住腳步,“表哥。”

“嗯?”白雪裳也停住腳步看向她。

“那個……你可有黑十二的消息?”雖然傅灼灼臉上的表情很淡,似乎隻是隨口一問般,但心底還是忍不住起了絲殷切。

白雪裳默了默,最後搖頭道:“他未同我聯係,可是我聽消息他應一切安好。”

“哦,那行吧,表哥早些歇息吧。”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傅灼灼回頭推開房門入了房間,所以並未看到白雪裳臉上閃過的那一絲內疚和複雜。

在朝霞鎮住了兩日,傅灼灼本以為那徐夫子是急著見她,沒想到兩天過去了錢十萬卻再也沒消息來。

倒是白雪裳派人打探的消息已經傳來,那徐夫子的身份到也查清楚了。

同錢十萬之前說的不錯,這徐夫子是書院的管事先生之一,當年那太傅的麾下弟子,年輕的時候入仕科考還中過狀元,早年在江南的一個城做知府,後麵因與同僚政見不和,又見不得官場中的一些事,幹脆就辭官來了書院做先生。

雖然他做官沒什麼成就,但做學問倒是頗有些見解,沒幾年就成了書院中有名的先生之一,現在六十有餘,更是書院中人人敬重的管事先生了,而且還主管學生紀律,是個很嚴格的老頭。

“這樣看來,他也沒什麼理由見我呀。”支走了粘人的傅子歸和幾個丫鬟,傅灼灼獨自在白雪裳房中,拿著南陵閣的探子飛鴿傳書送來的情報,仔細的看了看,來回踱步不解道。

“我也覺得奇怪。”白雪裳坐在一旁,看著她來回的身影說道。

“這上麵說他主管紀律,難不成是覺得我家子歸是走後門進的書院,對此有微詞?”傅灼灼看向他又道。

“據我所知,書院中收的學生不乏有走後門之嫌,隻要不違反書院中的規定,書院一般是不會管的。”白雪裳道。

“那就更奇怪了!”傅灼灼更加不解,又重新展開那書信仔細的看。

白雪裳看著她,相比擔心傅子歸,他是更擔心她。

她的醫術能力在洛城已經不是秘密,現在錢家也知道,難保不是因為這個才……

“若不然,我讓人直接將他“請”來,我們一起好好問問?”白雪裳想到了說。

“……表哥說的請,不會是我想的那個請吧?”傅灼灼一臉懷疑的看向他,以白雪裳的穩重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但白雪裳卻點頭了,他說的請就是那個請!

“這,這不妥吧……”傅灼灼放下書信,雖然拐人這事她也幹過,可對方怎麼說也是傅子歸未來的老師啊。

“什麼不妥?”白雪裳關著的房門忽然被推來,玲瓏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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