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般了嗎,姑娘我們快去看看吧!”錢少卿著急看向傅灼灼道。

“好,錢少主帶路。”傅灼灼點頭,幾人剛要前行,那錢安微微攔住他們去路道:“少主。”

“怎麼了?”錢少卿不滿看向他。

錢安趕忙收回手後退,沒有冒犯他的意思,隻是看向傅灼灼身後幾人道:“少主,夫人在後院呢,若是見這幫陌生人前去,怕是不妥。”

錢少卿反應過來,為難的看了眼傅灼灼身旁幾人。

“魏影,陵遲你們在這裏等等吧,琉璃陪我進去就好。”傅灼灼明白大戶人家規矩多,回頭對身後兩男的說道。

魏影擔心道:“可是……”

“沒事,這裏是錢家。”傅灼灼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魏影見此也不好再說,額首和陵遲留在了此處。

“那我們快走吧。”錢少卿再次道,帶著傅灼灼,疾步往院落深處走去。

穿過前院,中間居然還有一條河跟後院相隔,要過一座木拱廊橋才能通過。不過已經見過錢二爺那堪比禦花園般的園子,這種設計對傅灼灼來說也見怪不怪了。

過了橋,來到後院,又是一處du立的回字院落,院內花草茂盛,建築宏大,下人十步一個,百步一群很是熱鬧。

“我娘怕妹妹自小長在這裏孤單,便請了不少下人過來。”錢少卿邊走邊道。

傅灼灼點頭,心想這錢夫人對孩子甚是疼愛,也難怪會這般將人養到現在了。

走到回字院落的最深處,幾個丫鬟站在一間房門口,各個麵色沉重。看到錢少卿過來,紛紛跪下行禮:“少主。”

“嗯,我娘呢?在裏麵嗎?”錢少卿腳下一頓,邊推門邊問。

“在呢,在擔心二小姐。”丫鬟垂首回答,同時房門也打開了,是錢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看到錢少卿眼底露出一抹喜色,然後將他身邊帶著個小姑娘,又狐疑:“公子她們是……”

“進去再說。”錢少卿給了她一個眼神,帶著傅灼灼和琉璃進門。

大丫鬟轉身關上門,這時一位身著明黃色真絲齊胸襦裙,頭戴金釵的美貌婦人,也從裏屋出來了,“少卿!”她喚道,掃了眼自己兒子,目光落到傅灼灼身上:“這兩人是……”

“娘親,這位姑娘就是幫四叔醫好了方兒的人。”錢少卿上前行禮後跟錢夫人介紹起傅灼灼。

“什麼,就是她……”錢夫人在聽到這話後,本來眸子的一抹期待瞬間暗淡了下去,本憔悴的來臉色也越發蒼白了幾分。

但畢竟是錢家的當家主母,神色雖然有異,也不忘失了體麵,溫柔道:“少卿這般匆忙趕回來,路上一定累了吧,要不先帶人去休息休息?”

錢少卿一愣,方要說什麼,卻被傅灼灼搶先了道:“夫人是信不過我的醫術,連讓我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

沒想到她會這般直白的道破自己心思,錢夫人臉色微疆,而後溫柔而不失威嚴道:“不是信不過,隻是我孩子的病情我心中清楚,鬼穀名醫都說……”

“說什麼?沒救了?死定了?回天乏術了?”傅灼灼打斷她,聲音涼涼帶著一絲嘲弄。

錢夫人柳眉一皺,臉色沉了些,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這麼無禮。

那大丫鬟立即上去道:“住口,你是哪兒來的無禮丫頭,敢如此跟我們夫人說話。”

“娘親!這位真的是神醫,她真的把方兒治好了,您就讓她試試吧!”錢少卿怕事態嚴重起來,急忙擋在錢夫人和傅灼灼中間,望著錢夫人說道。

“娘親,我親眼所見,四叔正帶著方兒回京城,方兒蹦蹦跳跳的,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四叔也親口說了,就是這位神醫救了方兒的命!”他繼續說。

錢夫人見他這般說,看向傅灼灼的目光裏不禁又有了一絲期待,但又有些懷疑。

“娘!”

錢少卿又叫她一聲。

“罷了罷了,反正事已至此,試試就試試吧。”錢夫人終於搖搖頭,退開了擋著的身子。在她看來,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但對錢少卿而言,卻是得了一救命草,急忙將傅灼灼引入裏屋道:“姑娘快跟我來!”

傅灼灼抬眼瞥了錢夫人沉重的臉色一眼,提步跟上了錢少卿。

裏屋擺設為女子閨房設置,經過兩層白色幔帳才到一張床前。隻是整張床也被幔帳包裹著,隱約才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快要幹扁了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