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笑著回過頭,還沒等她開口,白雪裳接了話道:“這錢家除了有錢,更多的是江湖中無人敢輕易得罪的威望,若能借此機會讓他們答應保護傅子歸,那子歸才是真的安全,這邊是最好的原諒籌碼。”
“還是表哥懂我。”傅灼灼讚許看向白雪裳,她的心思全被他說中了。
玲瓏的視線在他們之間掃了掃,覺得他們似乎什麼都懂,隻有她看不明白。然後眼底不禁多了分黯然,再也沒什麼心情細問下去了。“哦,原來是這樣。”
不久後,那徐管事帶著一封拆過的信過來了,這次他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傅灼灼甚是尊敬。
臨睡前看完徐管事送來的信件內容,傅灼灼算是理解了錢二爺為何會對她這般。
可以啊傅家,動不了她的命就想動她的藥方!好一招###先誅心!
“琉璃,把這東西收好,回京之後可要拿著它找二叔的。”
“是。”
第二日,柳州城依舊chun光明媚。
傅灼灼一覺睡到自然醒,也是路途中難得的愜意。
“姑娘,錢家少主今日很早,就來拜訪過了。”
琉璃過來給她梳妝,同時說道。
“那現在人呢?”
“我們說你還沒起,人就先走了,要不讓陵遲叫過來?”
“不用,反正等會兒就見著了。”傅灼灼對著銅鏡裏的自己打了哈氣,漫不經心道。
琉璃看她一眼,邊給她梳頭邊道:“姑娘,我看那錢少主好像對你……”
“對我有意思?”傅灼灼一挑眉,眼底打趣的問道。
琉璃手上動作一頓,通過銅鏡與她對視。
“哎,誰叫本姑娘貌美如花呢,被個年輕公子看上也是情有可原,哎你說,我要是有了大錢,造個房子養一堆美男子如何?世上女子會不會都羨慕死我?”傅灼灼對著銅鏡先是臭美一番,而後回頭看著琉璃,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
琉璃算是見慣了她這些豪言壯舉,臉上帶著笑將她的腦袋掰回去,繼續梳著頭道:“世上女子會不會羨慕死我不知道,不過王爺肯定會氣死!”
“會麼,我看他早把我忘了!”傅灼灼笑容一斂,忽然氣鼓鼓的鼓了下腮幫子,看著鏡子沒好氣的說。
那家夥,進了京城就給她來過一句報平安的口信,後頭都個把月了半句話都沒有,搞不好是進京麵對那麼多鶯鶯燕燕的,早把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姑娘這是吃王爺味了?”琉璃笑問。
“誰吃他味了,本姑娘過的那麼好,吃他味做什麼!”越提他越生氣,傅灼灼一甩手道。
琉璃低低笑起來,趕忙附和:“是是是,姑娘沒吃味,肯定是想王爺了!”
“毛線!”傅灼灼一聽更生氣。
琉璃手上動作一頓,狐疑看著她:“毛……線?那是什麼線?”
“……”傅灼灼語塞,回頭斜睨著她,心想她一定是故意的,沒看她那麼生氣了,居然還裝傻!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誰叫她平時老慣著她們。
“算了算了,趕緊梳頭吧,我都餓了。”回頭雙手支著下巴,臉都快貼上銅鏡了,傅灼灼氣呼呼的喘粗氣,可一點都不像平常的她。
琉璃又偷笑了下,接著又聽她說:“我剛才那話可是認真的!”
“什麼?”
“就是日後要造大房子,納美男三千!”
“哦,姑娘開心就好,琉璃什麼都聽姑娘的。”
“哼,那是!”末了,傅灼灼又嘟囔了句:“你可不能給某人打小報告啊!”
“是,琉璃什麼都沒聽見,也沒看見。”
臨近午膳時,錢十萬笑嗬嗬的來秋園接人,看到傅灼灼和白雪裳都在花廳,趕緊進去道:“傅姑娘,白公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觀花樓吧!”
“爹爹,觀花樓是什麼地方呀?”方兒跑進他懷中,拉著他的衣擺問道。
“哎呀,觀花樓就是觀賞花卉的地方嘛!”錢十萬摸著兒子的腦袋,解釋的夠明白。
傅灼灼勾了勾唇,拉著自己弟弟再了眼白雪裳道:“那就出發吧,難得的來柳州城一趟,能觀個花景也不錯。”
白雪裳額首,率先邁步走在前麵,玲瓏歡喜的跟著他。
“阿姐,我們是要去看花嗎?”傅子歸跟著傅灼灼問。
“好像是的,阿姐也不太清楚,等到了看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