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胡非為離她最近,一個箭步趕緊扶住她:“小師父,你怎麼了?”
“沒事,隻是一點頭暈……”傅灼灼雙眼緊閉,一張小臉蒼白的如同死人般,額頭滲出層層冷汗。
仙草錄說長時間讓它現身就會消耗她的精神力,給身體造成嚴重的負擔,難道就是這般?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掌櫃的……”不隻是胡非為,熾火和劉大夫還有常年堯也圍在了她身邊,胡非為已經開始給她掐脈,傅灼灼意識雖然還清醒,可就是沒有力氣再睜開眼,身子也是沒有半分力氣再支撐。
“胡非為,”她咬了咬唇,用最後的氣力開口:“中毒一事莫要宣揚,就當是瘟疫處理免得百姓恐慌,讓人支會趙大人一聲也不可說……”話音才落,傅灼灼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圍著她的人又是一緊張,急忙看看她又盯著胡非為。
胡非為放下她的手腕道:“脈象無大礙,應是操勞過度。”
“那,那趕緊帶上麵去休息吧!”劉大夫回身指著上樓的樓梯,上麵有間傅灼灼專門留給他們這些大夫用的休息屋子,當初傅灼灼說是叫“醫務員專用休息室”雖然這名奇怪了點,但意思就是給他們平日裏休息用的。
胡非為將傅灼灼橫抱起來往樓梯走了兩步又停住腳看了眼外麵探頭探腦的老百姓們:“剛才小師父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知道該如何吧?”
劉大夫急忙點頭:“知道,胡大夫放心。”
“我馬上再讓人去支會趙大人一聲。”熾火也道。
胡非為不再多言,抱著傅灼灼趕緊上了樓。
劉大夫和熾火也急忙去忙自己的事,大堂裏頓時就剩下常年堯一個人。
“哎,那我……”他左右看看,一時不知自己該如何。
傅灼灼研製的藥方確實有效,僅僅三天,重症的病人便趨於恢複,症狀較輕的更是能下地能回家了。
也是三天,傅灼灼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羊胡子,怎麼樣啊?灼灼怎麼還沒醒啊!”
“是啊胡先生,這都三天了。”
還在藥堂的休息室裏,胡非為日常來給傅灼灼診脈辯症,可是他看來看去,傅灼灼真的就隻是體力不支的昏睡,其他脈象一切平穩,看不出半點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覺讓傅灼灼睡了整整三天都沒起,他們也擔心的在藥堂裏守了她三天。
“胡先生,還是如之前一樣嗎?”溫潤的聲色中帶著一絲焦急,得知藥堂裏的病人不是中毒後,便誰也攔不住白雪裳過來,得知傅灼灼累到他便同其他人一樣在這裏守了三天,親力親為的照顧她。
胡非為也著急,下巴上的胡茬子都半寸長了。
“看脈象和臉色,真是在睡覺而已。”
“睡覺能睡三天三夜的麼,還一動不動,羊胡子該不會是你醫術不精,看不出是什麼病症吧?”在場玲瓏盯著胡非為嘀咕道。
一旁琉璃也望著胡非為,雖然沒說,但心裏卻也不得不這樣想。
胡非為看看她們,其實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了,難道真是他醫術不精辨不出小師父得的是什麼病嗎?要是如此,耽誤了小師父的治療可如何是好。
“玲瓏,莫要怪胡先生了。雖然灼灼一直不醒,可臉色也確實有好轉,或許過會兒就醒了。”看到胡非為露出為難之色,白雪裳為他解圍道。
言罷看了看他們擔心的臉色,又露出微笑道:“灼灼吉人自有天相,你們也莫要在這裏擔心了,都去休息休息,照顧病人吧,這裏有我。”
“照顧什麼呀,那些沒良心的百姓,之前還在說我們藥堂壞話呢,虧灼灼這樣幫他們,還分文不收。”提起那些百姓,玲瓏又氣鼓鼓的說道。
“既然是灼灼的決定,自然有她的道理。”白雪裳看向床上的人,之前發生的事他已經聽玲瓏說了。
“唉,大概這就是小師父能成神醫,而我們不能的原因吧。”胡非為站起來道,而後對白雪裳拱手一禮:“那老夫就先出去了,勞煩白公子繼續幫忙照顧小師父。”
“胡先生不必客氣。”白雪裳回禮道。
待胡非為出去後,玲瓏看了看白雪裳再看了眼床上的傅灼灼,最後也歎著氣走了出去。
琉璃作為傅灼灼的貼身侍女,得知傅灼灼病倒便一直守在她身旁寸步不離,白雪裳看到她難掩擔心的臉色道:“琉璃姑娘得要相信,灼灼定是沒事的。”
“謝公子,還是公子最懂我們家姑娘。”與傅灼灼相處下來,她看得清傅灼灼這表哥不是白認的,白雪裳確實對她照顧有加。
琉璃微微側過身屈膝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