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真不知道了,得問我家娘子比較清楚。”

“好吧,這樣吧,你今日先留在我們藥堂,若我有問題再找你。”傅灼灼說著喊住一個夥計,將三娃子爹帶到樓上的房間去,那也是病房,但不是隔離用的,三娃子爹現在還看不出發病的情況,所以先不用關後院。

吩咐完這些,夥計帶走三娃子爹,傅灼灼又叫來劉大夫,讓他將她剛才的那些問題,再去後院問問,看那些病人可是知道什麼。

吩咐完,她走到藥堂門口,“魏影。”“小神醫。”在外守護她的魏影立即出現。

“你馬上回去找熾火,讓他給我調些人過來,再讓他派人去找趙大人,讓趙大人去城南洛支河北麵的柳巷那一片看看,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再讓趙大人找一找關於去年瘟疫的記錄,找到了趕緊給我送過來!”傅灼灼吩咐道。

聽到是瘟疫,魏影一驚:“瘟疫?難道這裏的人得了瘟疫?那小神醫你……”“還不確定,隻是猜測。所以需要你趕緊去辦,還有,告訴琉璃他們我這幾天就在藥堂住下了,讓她幫我照顧好子歸。”傅灼灼眼眸半垂,她肯定不會讓自己輕易送命,但瘟疫這種事誰能說得清,她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到治療辦法。

“那……小神醫你多保重!”魏影算也了解了傅灼灼的性格,想來就算是真的瘟疫她也不會不管,所以勸解的話毋庸多說,隻要趕緊去辦事就行。

魏影離開不久,胡非為安頓好後院的病人回來了:“小師父!你給的藥都給他們喝了。”

“那就好。”傅灼灼點點頭。

胡非為左右一看,現在大堂裏也沒人,便壓低了聲問;“小師父,你剛才給我的藥,可是你做的神藥?”

傅灼灼做的那些藥,胡非為見過也嘖嘖稱奇不已。可那些都是傅灼灼的秘方,他也不會到處跟人說,所以問起來都是壓低了聲的。

“嗯,不過……”傅灼灼也不隱瞞,眉頭沉重的說了一半,對他勾勾手道:“你跟我來。”

兩人又一前一後回到了診室,傅灼灼站在那個昏迷的男子身邊說;“這是我用力藥以後的情況。”

胡非為上前看了看男子的臉色,再摸了摸他的脈象,麵露一絲驚訝:“高熱退了,脈象也穩了些,難道小師父你做的藥對這瘟疫有效果?”

“不,我覺得不是,你看他並沒有完全好轉的跡象,隻是控製了病情的發展程度。治標不治本。”

“難道,是還沒有起效嗎?”胡非為猜測的問。

但傅灼灼覺得不是,她的藥可是加了月升泉的,現在服下也有半個時辰了,不可能不見效。唯一的可能就是對這個瘟疫沒用。

“連小師父的藥都沒用,那可怎麼辦?”胡非為一著急,又想摸自己胡子,可是現在胡子沒了,隻能摸個空。

“關鍵還是要從病因著手。”

“怎麼著手?”胡非為眨了眨眼道。

傅灼灼沒有回答,而是朝那邊三娃子的屍體走了過去,“不知道,胡先生可是聽說過解刨屍體這做法?”

胡非為趕緊走上來,看到她解開三娃子的衣服,露出灰白的胸膛:“你的意思是刨開屍體,檢查裏麵的死因?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也做過。”他好歹是個醫癡,解刨屍體什麼的,肯定做過。

“那就請先生再來幫我一回吧!”傅灼灼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胡非為對這種事肯定感興趣。

胡非為忙點頭,一雙桃花眼裏又露出充滿了興趣的精光來:“行!”

莫約又過半個時辰,吃了傅灼灼的藥,後院的那些人的病情倒是都控製住了,至少沒有再發生高燒抽搐,和咳血。琥珀燒了好幾鍋的金銀花水,對酒後和兩個夥計把藥堂裏仔仔細細的消毒了一遍。

熾火提著劍急急忙忙帶人趕到,一進門就差點被琥珀潑了一身水。

“幹嘛呢!”止住腳步,他蹙眉沉聲道。

“熾火大人!”琥珀看到他趕緊行了禮,然後說:“主子讓我消毒呢,所以才……”

“消毒?”熾火聽完臉上沉了沉,魏影讓他帶人過來,還要他去找趙大人要關於去年瘟疫的記錄,他路上就在想難不成又發瘟疫了?現在看到琥珀在消毒,這想法就更加篤定了幾分。

“小神醫呢?”他問。

琥珀朝診室看去:“和胡先生在裏麵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