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抱著東西頭也不抬的越過地上的洪氏,大步朝傅家的大門走去。
林霄看了會兒,對地上的洪氏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天道好輪回又曾繞過誰!”他的聲音隨著他的人遠去,洪氏望著他們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
傅灼灼回到自己府上,以免撞上換了衣服急匆匆要出門,但是被玲瓏拉住的白雪裳。
“啊,灼灼回來了!”玲瓏看到傅灼灼,立刻放了白雪裳跑過來抓住傅灼灼,“灼灼,你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公子身上那麼多血?”
“啊,這個……”
“呀!你脖子上怎麼也有血,受傷了嗎?!”玲瓏眼尖,又掃到她脖子上剛才被劍劃傷的傷口,尖叫了起來。
白雪裳本來看到傅灼灼回來了,正要鬆口氣,聽到玲瓏這樣說,一個箭步上前按住傅灼灼的肩膀,查看她頸間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呃,沒事,隻是意外。”傅灼灼輕輕推了推他的手,總不好意說自己身手太差,被傅王權劫持了吧?
“哎,我覺得吧,你除了醫術高也沒用啊,要不跟小爺我學點功夫怎麼樣?”雙手抱在後腦勺,林霄一路跟著她回來就罷,還在後麵幸災樂禍。
白雪裳聽這話就知道是有事發生了,立即道:“我就不該回來換什麼衣服,都怪我。”
“哎呀,白表哥,這不怪你!這……這怪他,誰讓他沒保護好我的!”傅灼灼回頭一指林霄。
林霄立即冤枉道:“喂,是你自己拔了小爺的劍當英雄,結果……”
“不跟你們說了,我忙去了!”自知理虧的很,傅灼灼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扭頭就跑向自己的藥房。
白雪裳擔心的看著她。
玲瓏疑惑的看著傅灼灼離開的身影,再看著白雪裳,突然覺得公子和灼灼之間似乎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她。
最慘的就是林霄,被扣了個保護不利的帽子還不讓反駁,氣的一陣吹胡子瞪眼。
……
處理好自己的傷,傅灼灼將自己關在藥房裏,她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她從傅家拿來的賬本。
這些賬本是傅家藥堂的真實賬目,傅王權這些年靠著傅家藥堂斂財,以次充好的同時卻還提高藥價雙倍賺錢。賬本上寫的很清楚,除去傅家的日常開銷,還有置辦的一些產業,以及每年給本家紅利,每年還會剩下一筆錢。但是到了第二年,這筆錢卻莫名其妙的變少了!
這是傅家的真實賬目,傅王權不可能再作假,除非就是這筆錢在他結算之後,不知道用到了哪裏去。而且每年都會用,這樣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筆錢到底用在哪兒了呢?
從現在她知道的消息來看,傅家養的暗衛應該還有其他主子,傅王權不過也是一個棋子罷了。
棋子麼……是誰在控製傅王權,京城的傅川嗎?又控製他在做什麼,除了藥堂難道還有其他事情?和這些消失的銀子也有關係嗎?
傅灼灼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傅家的水比她想的還要深。
隻是暗衛都被絞殺,傅王權也被滅口,就完全斷了背後人身份的線索。
“咚咚。”藥房的門扉被敲響了,傅灼灼抬頭看過去道:“進來吧。”
白雪裳端著一盤點心走進來:“想你可能餓了,玲瓏做了點心,你吃些吧。”白雪裳走到她麵前,將裝點心的碟子放在她左手邊。然後凝視了一眼她包著紗布的脖頸。
察覺到他那一絲擔心,傅灼灼立即道:“表哥難得沒事來我藥房,就坐下來陪我聊聊吧。不過你真不用擔心我,脖子沒事!還有,別告訴離……呃,我是說黑十二。別告訴他。”
已經有很多人擔心她了,她不想再多個人擔心。而且他好像真的很忙的樣子。
白雪裳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一旁坐下來。
傅灼灼凝視他一會兒,欲言又止。
“灼灼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吧。”白雪裳眉目溫柔的看著她說道。
傅灼灼咧起嘴,拿著點心到他身邊,然後小心翼翼的問:“白表哥,南陵閣是什麼地方?能跟我說說不?”
她今天頭一聽到南陵閣這個名字,而且白雪裳好像還是什麼閣主。
雖然她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琴師,可今天南陵閣這個名字,確實是勾起了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