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十萬聽到她這話就放心了:“啊,那就好!小神醫放心,神藥放在我這裏,定會大賣,實不相瞞我已經去信京城本家,準備將您的神藥推廣到大魏乃至其他國家各地,到時候隻要您有藥,就不用愁銷路。”錢十萬說完露出他一貫的愛財笑容,雖然說銅臭了些,可也挺可愛的。

“好,那就勞煩錢掌櫃費心了。”錢十萬的想法,也正合傅灼灼的意思。

“不過小神醫開醫館,可是打算接下傅家藥堂嗎?”錢十萬又問。

但出乎他意料,傅灼灼並不打算接手傅家藥堂;“不是,我要開一個自己的藥堂,名字我也已經起好了,就叫三不醫。”

“啊,這樣啊!那地方……”

“我已經找好了,就在城南那一片街上。”傅灼灼又道。

錢十萬知道她做事有想法,隻是出於朋友還是對這地段說:“可城南那片都是平民居所,那邊開藥堂醫館,可怕……”那生意,怕是遠遠比不上傅家藥堂在城中心的繁華地段。

“沒事,我就打算開那邊,隻希望錢掌櫃幫我出麵,去那邊買個鋪子來。”

“哦,行,沒問題!”見傅灼灼意已決,錢十萬立即答應下來。

談完了事,傅灼灼又給方兒看了看身體,見他恢複很好,吩咐幾聲就想回去了。哪知方兒卻纏著她,要同她回家去找傅子歸玩。

錢十萬也知道方兒和傅子歸是好朋友,就也不多加阻攔,隻吩咐冬兒跟著去照顧好他就行。

出了錢多商會,傅灼灼帶和方兒和冬兒坐馬車,因為她的馬車不大,琉璃和琥珀隻能用走的跟在後麵,好在錢多商會和傅灼灼家本來也離不遠,就隔了兩三條街。

“灼姐姐,我爹說等明年開春送我去學堂,子歸能跟我一起去嗎?”方兒坐在馬車裏,臉上綻著可愛的笑容問道。

傅灼灼道:“行啊,我也打算讓子歸去學堂呢。”

冬兒和傅灼灼也算熟悉了,忍不住插嘴:“小神醫,那就讓子歸少爺和我們小少爺一起進錢家書院吧!”

“嗯?錢家書院那是什麼地方?”傅灼灼不解問。

冬兒立即一副你聽我慢慢道來的表情道:“錢家書院,是錢多商會開辦的書院,在京城外的紅山上,裏麵的先生啊,都是大魏最好的先生,有些還曾經當過皇上或者太子皇子的老師呢!書院裏的學生,也都是名門之後,關鍵條件很好,每個學生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還能讓老師一對一教導。我們錢家的孩子,從小就會被送進去學習算賬賺錢之法,隻是我們家少爺身體不好,大掌櫃一直瞞著沒說,就沒讓去。”冬兒看看方兒,心裏有些疼惜,但想到他現在身體已經好了,又露出喜悅來。

傅灼灼先是琢磨了一下冬兒說的這個書院,聽下來不就是個私立貴族學校麼?

但想到裏麵要是真的不錯,而且還在京城附近,那讓傅子歸去倒也可以。後麵又想到了什麼,不禁問:“對了錢掌櫃為何要隱瞞方兒的病?”當初剛認識的時候錢十萬就讓她不能說出去,可現在病好了似乎就沒什麼忌諱。

但方兒本來得的也不是什麼傳染病。

“哎,這是因為我們錢家一直以來都有這種病。”冬兒歎口氣說。

傅灼灼“嗯?”了聲,聽她繼續說下去:“我也不太懂,當初聽大掌櫃說的,說是錢家祖上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被下了什麼咒,每隔幾代生的孩子就有病,活不長久。所以一般發現這孩子不行,就直接……”冬兒看了眼天真的方兒,沒說下去。傅灼灼卻大概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大掌櫃也是因為怕少爺的病被透露出去,才來到這西疆洛城做的掌櫃,本來他是可以留在京城的。”冬兒低頭喃喃的說。

傅灼灼沉思,在這個時代疾病不被理解的地方太多了,像方兒這種病,就是遺傳性心髒病,但在他們看來就成了詛咒。

“哎……”她輕歎口氣,心想;要是能多給這些老百姓科普一下醫學知識就好了。

“什麼人?!”

“快保護小主!”

馬車外突然響起一陣騷亂,

冬兒聽聞扭頭撩開車窗簾子:“怎麼回事呀,哎呀!”不等冬兒看清楚馬車外的情況,趕車的車夫突然被人一腳踹下馬車,然後馬車突然加速,讓車裏的人一個慣性措手不及的往後倒,冬兒還整個人撲了出來,撞在矮凳上,暈了過去。

“冬兒!”傅灼灼一手抱住方兒,一手拉了拉冬兒,再看向外麵的人怒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要帶我們去哪兒?!”

她沒想到離家這麼近,還會有人對她下手!

難道傅王權真想搞個魚死網破?!

趕車的人沒有回答她,再次揚鞭,馬車繼續加速駛離主要街道。

因為車速過快,車廂中晃的厲害,傅灼灼又加之車廂裏有方兒和冬兒,傅灼灼也不能跳車逃跑,隻能抱緊方兒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