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站在她身後,瞅著她愁眉不展的臉色,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唇。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出來,身旁傳來了沉穩的步子聲。
琉璃回頭,看到是李猛走了上來,“主子……”他壓低聲看看琉璃,再看向傅灼灼,傅灼灼也側身回過頭來,“主子讓王妃過去。”李猛小聲道。
心頭猛地咯噔了一下,雖然傅灼灼也想到他們肯定是會見一麵的,沒想到宴會還沒結束,就要見她。
“主子!”可琉璃卻莫名的為她高興。
算了算了,橫豎左右都得見都得說,長痛不如短痛!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傅灼灼點了頭:“好。”而後往設宴的觀景房走去,可是李猛卻叫住了她道:“王妃,我們不去那邊,請跟我來。”
傅灼灼一愣,再看看歌舞升平的觀景房,心下有些古怪。
不過,這樣也好,單獨見麵方便說話!
打定主意,傅灼灼跟著李猛從小路離開了賞荷園,回到王府的主建築裏。然後七拐八拐好似走了很遠,才到了另一個院子。
這院子明顯比其他院子要清雅很多,李猛將她帶到院子入口的拱門前便停下了,同時攔住了琉璃。
“主子讓王妃一人去。”
琉璃明白的停住了腳步,傅灼灼看他們一眼,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這院子,倒是有點像白雪裳那院子,入口處種著很多竹子,擋住了外麵的喧鬧同時,也讓院子裏增加了些神秘色彩。沿著路兩旁的石燈,傅灼灼來到兩間廂房前,廂房裏點著燭火,一個頎長的人影正站在屋中。
她凝視了那影子一眼,心頭突然怦怦跳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
可臨了到房門前,她又遲疑起來。貝齒下意識咬了咬唇,但又因為自己的特殊裝扮,而痛的眉頭一皺。不過這吃痛,到也讓她鎮定了幾分,抬手敲了敲門扉,“民女傅灼灼,求見離王爺。”
“無需多禮,進來。”比之前更加熟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傅灼灼本冷靜下來的心更淩亂了,推開房門她便朝房中立著的人看了去。
玉冠墨發,一身玄衣長袍,手執黑色折扇,不是墨離玨那混蛋,還能是誰!
在驚怒交加下,傅灼灼不禁一聲河東獅吼道:“墨離玨!你……”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墨離玨已經一個箭步到她麵前,捂住了她的嘴,同時壓低了聲道:“娘子莫怒,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說好不好?”
傅灼灼露出兩隻眼睛狠狠瞪他,想說誰是你娘子,可終歸是冷靜了下來,斂了些怒意。
見她眉宇緩和,墨離玨也鬆下了手,同時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總覺得剛才的手感有些怪異。不過眼下也無心多想,上前關了書房門,拉著傅灼灼進了裏屋。
進去後又不知道碰了什麼地方,書房內的書架已經緩緩開了一扇門,任他拉著傅灼灼直奔門裏去。
……
傅灼灼進院子不久,蔚藍和熾火不知從哪兒趕過來,看到李猛在站在院門口,不解道:“李猛,你不在前麵陪著人,在這裏幹什麼?”
李猛看到他們先是拱手行禮,然後道:“王爺讓我把王妃送過來,既然兩位大人來了,那小的就先走了。”
“哎,你等等!”要走的李猛,被蔚藍一把拉住,回頭就見他和熾火兩人瞪大了眼,“什麼?王妃?哪兒來的王妃?”
他們出門之前主子還是孑然一身,怎麼眨個眼就多了個王妃了?
關鍵是他們連王妃是誰,都還不知道!
熾火終於注意到了一旁還站著個琉璃,“你……你怎麼在這?”
琉璃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自然是在這裏等王妃的。”
此話一出,熾火和蔚藍又是大眼瞪小眼。琉璃現在可是傅灼灼的婢女,她在這裏等王妃,那王妃的身份便也不言而喻了!
熾火想明白了不禁怒道:“果然,主子果然是被迷惑了!”他就想,主子平白無故對傅灼灼那麼好幹什麼,又派人保護又送婢女的,果然是有了那種心思。
琉璃覺得這話她不愛聽,抬頭道;“什麼叫迷惑,我看離主是撿到寶了還差不多,再說我們家主子可不比任何人差半分!”
“嘿,你可別忘了,你是離王的人,怎麼還幫著……”熾火氣結,哪知琉璃又打斷他:“離主已經將我送給主子做貼身婢女,以後我就是主子的人!”
“你……!”熾火被堵得說不上來話。
隻有蔚藍還在狀況外道:“等等!你們說的王妃,不會是小神醫吧?她……她不是王爺看中的良才嗎?”
此話一出,同時引過來三雙眼睛,而這三雙眼睛裏也同時有著一個神情。
你特麼是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