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你自己掂量去吧。”魏影冷冷看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等後頭琉璃再來時,便發現床頭的藥碗;已空……
用過早膳,胡非為說要出門轉轉,但又吩咐琉璃,午膳他還得回來吃,還點了幾道菜讓她準備。儼然是把這裏當成自家了。
翠玉看不慣去找傅灼灼告狀,在藥房裏配藥的傅灼灼聽聞卻一笑而過:“不用管他,他吩咐什麼,隻要別太過分,你們就照做吧。”
琉璃和翠玉不解的互看了眼,主子明明不願收他做徒弟,為何還要留他在府中?
“對了,翠玉要沒什麼事,就去一趟錢多商會,把子歸接回來吧。已經耽擱了幾日,也不能老讓他留在那。”似想起什麼,傅灼灼停下手裏的事,抬頭看向翠玉說。
翠玉一收臉上的狐疑,趕緊點頭退了出去。隻是她剛出門,就和折回來的胡非為打了個照麵。
“胡先生不出去了嗎?”她問。
胡非為撇撇嘴道:“出去啊,這不是剛出門就被人攔下,給你家主子送東西嘛!”說著,他抬手展示了一下手裏東西。
是一張硬殼的黑底金紋折子。
翠玉看到那樣式,眼底閃過一絲愣怔,趕忙退開了身。
而在桌子後麵配藥的傅灼灼,聽到門口的對話也狐疑的抬頭看了過去。
“喏,有個高高瘦瘦,勁裝打扮的小子,讓我把這個給你。”胡非為背手來到她麵前,將那張黑折子放在桌子上而後頗為抱怨道:“徒弟沒當成,到成你家跑腿了。”
勁裝打扮的小子?那是誰?
直接無視徒弟兩個字,傅灼灼好奇的拿起折子打量一番,看到上麵印的金紋圖案,就覺得這東西不是出自一般人家。再打開一看,原來是張請帖。
將裏麵的內容看完,她蹙眉道:“離王邀我去府上參加小年宴?”她抬頭微微訝異的看向房間裏的胡非為和琉璃。
“離王,不就是這裏的封地王爺麼?既然他讓你去,你就去唄。”胡非為捏了一下胡子,滿不在乎道。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他叫我去幹什麼?”傅灼灼更奇怪,她並未見過那離王,他邀請她幹什麼?
難道是上次在傅家藥堂的事情?當是他是幫了她一把,事後還把生死狀送到了她府上,莫非他早知道了她身份?
“不認識那你就不去唄!腿長在你身上,他還能強迫你不成。”胡非為想來隨性慣了,隻管自己樂不樂意。所以說的話,都是廢話。
琉璃抬頭瞥了他一眼,再看傅灼灼猶豫的樣子,頓了頓道:“主子,依奴婢所知;這小年宴是王爺府上每年都會辦的慣例,無非是請城中幾家有頭有臉的人物上門拉攏一下關係。
雖說去不去都不打緊……可依奴婢看,主子不如就答應下來,到時候去露個臉;熟悉熟悉城中的幾家門戶也行。”
“是這樣麼……”聽琉璃這樣一說,傅灼灼覺得是得去看看。不過她畢竟和那離王什麼的不熟,是否還得再打聽打聽……忽然,她抬頭看了眼藥房外,似是在找什麼人。
但是她找的人,早在用過早膳後就不知去向了,明明昨晚還說日後都不會太忙……
“阿嚏!”某個書房內,某人突如其來的打了個噴嚏。
蔚藍關心的上前;“主子,可是冷著了?我讓人再送個炭盆來吧!”
“不用!”頭也不抬的閱過幾張公文,本以為終於得空,沒想年關將近反而更忙。
“此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呈上來,我要你們幾人何用!”不過是年底的禮單之事也得讓他過目,墨離玨終於不耐的將公文往地上扔了去。
蔚藍和熾火麵麵相視,也不知主子今日是怎了,回府一路都沉著臉,這會兒房裏的氣壓更是低了好幾個度。
院外一勁裝男子快步走近,最後立於書房門外拱手行禮:“回主子,東西送到了。”
本沉著的俊臉上終於閃過一抹亮色,而後在蔚藍和熾火的不解中,又冷了下來,“知道了,下去吧。”
“是。”
蔚藍看向熾火,用眼神問:“你可看到剛才主子的臉色變化了?”
熾火衝他眨眨眼,表示看到了。
蔚藍又問:“那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熾火繼續眨眼,表示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也不會站在一旁被主子訓斥了!
“你們倆擠眉弄眼是哪兒不舒服麼?可要讓小神醫過來給你們上兩針?”墨離玨看似專心看著公文,可他們兩的互動卻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蔚藍想起林霄被傅灼灼紮針後的樣子,趕忙上前道:“回主子,小的好得很!小神醫那般辛勞,就不用麻煩她了!”
“哼!”墨離玨不知喜怒的哼了聲。
熾火瞅著蔚藍這恭維的模樣,心下暗道,難道蔚藍這木頭也看出主子對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