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般情況,傅灼灼也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隻有拚盡全力救回陵遲,不能讓顧映雪的苦心白費。
“謝謝你小神醫,謝謝你救我……”神色語氣突然變得空洞起來,陵遲望著上方屋頂,喃喃的說道。
傅灼灼知道他一時難以接受,也就不多說了,又囑咐了幾聲好生休息,便出了門。
“魏影,琉璃,今晚還得讓你們留在這裏照顧他。”出了門,傅灼灼又吩咐道。
琉璃和魏影額首了然,都明白她擔心陵遲。
“琉璃,等明日得空了,你去外頭再替我招幾個人吧,廚娘小廝什麼的,總歸是得要一些。”傅灼灼低頭思岑的說道。
府上事情多,還得多些幫手才行。
琉璃了然的點點頭。
“小娃娃放心吧,老夫就住在這裏,不會有事的。”胡非為從陵遲的隔壁房間出來,坐在長廊上瞥了她一眼說道。
“有勞胡先生了。”傅灼灼對他客氣的施了一禮,胡非為趕緊揮揮手道:“少來這些,你要真感謝我,就趕緊答應收我做徒弟!”
一說到這話題,傅灼灼便是充耳不聞,扭頭領著翠玉去了前院。胡非為在後麵氣呼呼的嘿了幾聲。
回到傅灼灼的小院,翠玉忙道:“主子,我去給您倒水洗漱吧?還是您餓不餓,我去給您熱些吃的?”
傅灼灼抬頭看了眼院落中,低聲道:“你先去準備吧。”
翠玉了然退下。
而傅灼灼則走近院子裏開口道:“你這會兒來幹什麼?”望著總是不請自來的家夥,傅灼灼覺著是該好好給他普及一下大門的作用了。
墨離玨深深的凝視她一眼,見她又是一身紅裝,精神還好便放心了些,走上前在簷廊下坐下來道:“昨夜林霄那出了事,一直到這會兒才得空,所以……”
“所以,這就是你昨晚一直沒再回來的原因?”傅灼灼對他挑挑眉。
墨離玨點點頭:“可是生氣了?”
“誰生氣了!”傅灼灼翻了個白眼,幹脆也背對著他在簷廊下坐下來。
生氣談不上,最多就是覺得他突然一去不會,還沒個信的,有些不舒服罷了。
凝視她說不生氣,卻明顯是氣鼓鼓的側臉,墨離玨頓了頓柔聲開口:“林霄昨晚遭了刺客,我與他出城追拿刺客到天亮才回來,後麵便是審問至此。”
傅灼灼一愣,“林將軍遭刺客了?受傷了嗎?是什麼人要殺他?”看林霄那傻乎乎的樣子,該不會被捅刀子了吧?
“不是要殺他,是……要救蒙列!”墨離玨神色凝重的望她一眼道。
“蒙列,在洛城?!”傅灼灼驚訝的瞪了瞪眸子,又克製住音量,壓低了的聲道:“為什麼,你們不是把他送去幽州關了嗎?”
怎麼又跑洛城來了!
“幽州關隔岸就是北牧,若蒙列在那,隻會招來跟多的救援,所以林將軍表麵將人扣押在幽州關,但實際卻讓林霄暗中把人帶來了洛城囚禁,等開春積雪融化,京城傳來消息,便可決定他的去留了。”墨離玨沉著眉道。
“既然是暗中帶來的,怎麼會有刺客?”傅灼灼繼續奇怪道。
墨離玨沒回答,隻是用眼神告訴她,他們也不知道。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軍中出了內鬼,泄露了消息。
“那現在該怎麼辦?”既然暴露了,就不能留在洛城了吧。
“除了洛城,附近並無安全之處。”洛城是大魏西疆最大的城池,若還要尋安全之地,可能就要往京城去了。隻是……
傅灼灼也想到了京城問道:“那不能直接送去京城嗎?”“回京的信還未送到,京城也未回消息。林霄掛將軍之銜,自不能擅自回京。”
“那你也可以啊,你不是軍師麼?”他這狗頭軍師押送個俘虜應該也沒問題吧。
哪知,她才開口,墨離玨便怔了怔,眼底流轉一抹似無奈的又似其他的情緒,“我這軍師乃半路出家,就連軍師這名頭也是林霄一時興起給的,豈能押人回京。”
他說的簡單,可傅灼灼卻覺得未必。
如果林霄隻是一時興起給他個軍師當當,在瑤山的時候,怎會有那麼多兵信賴、尊敬他,連客棧老板都對他有崇敬之情。
隻是看他不願細說,傅灼灼也就不多問了。思岑著這地方離京城十萬八千裏,聽說平常去要一個月的路程,更別說現在冬天封山了。一來一回怎麼得也得兩三個月。
“那麼說,蒙列隻能先關押著洛城了?”傅灼灼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