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妙蓮說的沒錯,那少年不簡單啊!不僅如此,還猖狂的很,居然敢用這種方式回敬他的做法,且……忽地,傅王權心下一咯噔。
這些暗衛,是傅家培養多年,一直養在暗地裏的人,除了他就隻有傅妙蓮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了他們的存在。傅府其他人;連傅天磊都不知道。
可是那小子是怎麼知道,這些人是他派了去的?還直接以這種方式送回來,莫不是……想到傅寧那名字,傅王權暗暗吞了吞口水,莫不是真是傅寧大哥?
他暗暗的想,心中疑惑的同時,後背也湧過陣陣涼意。
“那其他人呢?”趙大人又看向廳裏其他人。
此刻傅家的人,隻有外出玩了沒回來的傅天磊,其他的都在。
傅王權正室夫人,有幾分端莊的洪氏看了看自家老爺,再看著知縣道:“趙大人,老身平日隻在府中念經送佛,自然不知也不認識。”說著,她扭頭看向旁坐上的傅妙蓮道;“妙蓮,你可認識?”
傅妙蓮也在想事情,聽懂洪氏的問話趕忙起身福禮道:“回娘親,妙蓮平日雖出入藥堂,可認識的人也少,何況是這等男子。至於凶手麼……”傅妙蓮頓了頓,心下有幾分想法,可如傅王權一樣,不好說出來,隻能搖搖頭:“妙蓮也想不到。”
洪氏點點頭,再看向知縣。
知縣也點點頭,覺得她們這些女流之輩,確實不可能認識。而後再看一遍他放下手中茶盞道:“今日怎麼不見傅公子在,不知他可認不認識?”
洪氏聽到這話心頭一緊,趕忙道:“趙大人明鑒,我家小兒平時雖是貪玩了些,可是對於這種事他是萬萬不可能知道的!是不是妙蓮?”她趕忙看向傅妙蓮。
傅妙蓮接到她的眼神立即點了頭:“是啊趙大人,哥哥平日裏雖然貪玩了些,可怎麼會認識那樣的人!”
趙大人又點頭,其實也就那麼一問,壓根沒懷疑傅天磊。而後,他又似狐疑死不解的嘀咕:“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都不認識,那人頭怎麼會釘在你們家門上呢?”
洪氏和傅妙蓮共同語塞,麵麵相視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洪氏是真的不知,傅妙蓮知道也不能說,隻能看向主坐上的傅王權。
傅王權的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些,大冬天的額頭卻起了一層薄汗。
察覺到傅妙蓮的目光,他愣了愣,而後見趙大人也看了過來,沉臉道:“此等凶殘之術,定是有人看我們傅家不順眼,起的報複手段!還請趙大人明察,早日將凶手繩之以法!”
他拱手對趙大人作揖,趙大人被委以重任,還是他受賄名單上的第一交椅,自然得趕緊接下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隻是心裏,這趙大人可頭大的很。
他來洛城少說也有五六年了,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他除了收稅受賄,其他的還真不怎麼擅長,更別說查案。
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子吃飽了撐的,給他捅這麼一個大簍子,真是存心找打!
趙大人同在坐的傅家人一樣,各懷心思。
而在傅家幾條街之外的傅家藥堂,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在傅家藥堂門口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紅衣小公子從馬車上下來,而後領著兩個人大步進了傅家藥堂的門。
藥堂內,因為才開市還沒見多少病人,隻有抓藥的小二,和個輪值的大夫在忙活。
見來人,小二忙問:“哎喲,公子是抓藥還是看病?”
“我找遠大夫和你們家大小姐,麻煩通報一聲。”傅灼灼背著手往藥堂大廳中央一站,似笑非笑道。
在她身後,魏影和陵遲各站兩邊,氣勢淩人。
小二抬頭將人一打量奇怪道:“你找遠大夫和大小姐?你找他們幹什麼?”傅灼灼上次來是戴著麵具的,所以小二並沒有認出她。
倒是一旁輪值的那個大夫,認出了她的紅衣道:“你,是你!”那大夫指著傅灼灼,雙目瞪大將她打量一番。
蘇夫人接生那事以後,他們都猜測他的身份,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清秀的少年。
傅灼灼衝他笑笑,正因為這次她沒戴麵具,那大夫也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的狂傲和不屑一顧。
“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趕緊去叫人吧,踢館這事耽擱久了,你們家主子怕是要怪罪呢!”
踢館?!
那大夫和小二互看一眼,眼中都露出驚愕,再看傅灼灼,老神在在的恍如在說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那大夫見識過她的本事,再想到踢館兩字,趕緊對小二示意,讓他趕緊叫人去
見小二匆匆忙忙的跑向裏屋,傅灼灼轉身一撩後衣擺在椅子上坐下來,且悠然自得的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