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明白她的心思,雖然是七殺殿出生,但她是萬萬不想殺人的。忙解釋:“小雪別誤會,我並非想害人,隻是有些人渣啊……”傅灼灼徐徐的將這兩日發生的事告訴她。

而她向顧映雪討要這幻香,為的隻是想去懲罰一下那個廣耀罷了。

顧映雪聞言歎了口氣:“世間總有這般無奈之事啊,惡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好人卻連連命喪黃泉。”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傅灼灼跟著感慨了一句,而後又道:“不過小雪若覺得不妥,就算了。”

“如果是這般弑父欺女的人,律法無法懲處,灼灼想給枉死的兩人報個仇,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顧映雪看著她說。

“那……”傅灼灼啟唇,顧映雪接著卻道:“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想問灼灼。”

“你說。”

“灼灼可曾想過學一學製香、催香之法?”

傅灼灼被問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小雪的獨門秘法,我怎可學?”

“秘法又如何,若沒人學還不是失傳嗎?灼灼深知藥理,研藥和製香也差不多,若是灼灼願意的話,我想一定能很快學會的。”顧映雪望著她清明的眼眸說道。

“可是……”以實話而言,如果能學會這種製香術,顯然是百利無害。但是傅灼灼不明白,為什麼顧映雪會想教她?

“灼灼是好人,我相信如果是你,一定不會用這術法去害人。”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顧映雪彎起眼眸道。

“那可不一定,我今日不就是來跟你討要香去害人麼?”傅灼灼自嘲說。

但顧映雪非常認真的搖頭:“那不一樣,惡人有惡報,可灼灼不會害好人,我知道。”

傅灼灼看著她,覺得顧映雪有些奇怪。

“灼灼若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顧映雪說。

“那也行,我確實也有興趣,不過小雪,我給你的藥可吃了?”那特效藥對她的心髒病非常有效果,方兒就比之前好了許多,現在都能和傅子歸一起跑跑跳跳了。

顧映雪如果按時吃藥,再加之其他治療,治好也是早晚的事。

“灼灼放心,我都有吃。若你答應了,那明日起我就把製香的方法寫給你,灼灼聰明,應該一看就會懂了。”

“不用那般著急,等你身體好些,可以慢慢教我。對了,我在外麵購置了宅子,等過兩日就讓陵遲帶你一同過去,到時候來日方長嘛!”傅灼灼說道。

顧映雪點點頭,不過也還是道:“反正我平時也很無聊,可以慢慢寫起來,也不會很累。”

見她這般說,傅灼灼也就不多加阻攔,隻是心中隱約,還是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顧映雪讓她明日送些藥材過來,再等兩天就可以拿到幻香,囑咐她注意休息後,傅灼灼才離開屋子。

而她一走遠,顧映雪便捂住嘴低低的咳了起來,等放開手時,掌心一片殷紅。

第二天一早。

錢陳便找上了傅灼灼,然後將昨夜的審問結果彙報給她。

審問的對象,自然是魏影抓回來的人。

“說叫小李子,是傅家的人,在這裏好幾天了,就為了盯著門口那群鬧事的。昨兒得知您回來了,那大小姐就讓他盯著您了。沒想到就讓您的人給抓了。”

傅灼灼點了點頭,對這結果也不意外。

然後,錢陳才發現她在收拾那些研藥的工具:“小神醫這是……”

“麻煩錢大哥幫我叫幾個人來,把這些東西隨我一起,搬宅子裏去吧。”傅灼灼抬眼看了眼房間裏那些籮籮筐筐的藥材,要做的藥太多了,可這裏地方實在太小施展不開,還是搬出的好。

“啊,小神醫這就要搬了?”錢陳驚訝道。

“嗯啊!”傅灼灼理所當然的點頭:“早搬晚搬都是搬,我也好早日將藥做出來。”

錢陳是很不樂意她這麼快就走了的,可是想想人家宅子都置辦好了,確實也不能一直留下,“那、那好吧,我這就去叫人。”

一筐筐藥材裝了整整好幾輛馬車,而後錢十萬又親自陪著傅灼灼去了那宅子。

“小神醫啊,要不我再給您找幾個丫鬟來?這的傭人隻有一個廚娘和一個管家,怕是不能伺候您啊!”進了宅子,錢十萬又熱心的說道。

不過傅灼灼婉拒了說:“暫時我還沒想置辦這些,日後若需要,我再讓錢掌櫃幫我找些便是。”

“行,都是您一句話的事。那您看看,其他還要置辦些什麼不?”

“好。”

話雖如此,可是傅灼灼對吃穿用的東西實在沒什麼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讓錢陳將她住的那院中打掃出一個空房間來,然後把那些藥和做藥的器具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