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領命,要對傅灼灼等人動起手來。

傅灼灼眼中幽光一閃,連忙喊一聲道:“廣夫人,廣家之事我們並不知情,實屬冒犯。不過有句話在下不得不講,這好好的停喪期間,屍體不見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若是被人盜了還算好,就怕其他……還請廣夫人好自為之,多多保重!”

說完,她朝錢十萬使了個眼色,而後轉身就往外走。

心中默默數著:“1、2、3……”

“慢著!”果然,身後廣夫人叫住了他們。

“母親!”廣耀不解的看著廣夫人。廣夫人沉著臉上前了兩步,看著一身紅衣瀲灩的傅灼灼:“這位小公子,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傅灼灼暗暗扯了下嘴角,回頭卻是一副沉重的表情道:“這……廣夫人莫怪,在下隻是想到流傳的一些事,便想提醒夫人及廣家上下罷了。”

“什麼事?”廣夫人看著她鄭重的臉色,心下不由得緊了緊。

傅灼灼撇眼看了下錢十萬,立即道:“錢掌櫃,您剛才跟廣少爺說,您昨晚夢見了廣員外是吧?”

錢十萬暗暗一愣,那不過是他瞎扯想嚇唬下廣耀的話罷了,不過這會兒傅灼灼說什麼,他都點頭稱是道:“對對。”

“我記得,你之前還在說,那廣員外在夢裏跟你喊冤,說自己死的淒慘,要你為他查明凶手是吧?”

“是啊,那廣員外死的可慘了!說是……”

“說是被毒死的吧?還是那種腸穿肚爛,七竅流血的毒啊!”傅灼灼接過他的話。

錢十萬連連點頭:“對對!”

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活像是親眼見了廣員外的死狀似地。讓廣家人看的一愣一愣,特別是那個低著頭的小妾,在聽到傅灼灼說腸穿肚爛、七竅流血時,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手揪著衣擺,人都抖成了篩子。

傅灼灼瞥她一眼,嘴角暗暗一挑,再看向廣耀和廣夫人:“廣夫人,早些時候,我曾聽人說過,有些人死後怨氣太重,停喪期間便忍不住化作了厲鬼,悟得迷眼的法術從棺中逃脫。

最後到夜裏便會找到那凶手,或者是生前熟人,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可怕的很呐!”

說完,她歎息的搖了搖頭,連同看廣家人的眼神也變得同情起來。

這下不僅是廣夫人和幾個小妾被嚇得臉色蒼白,連家丁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畢竟廣員外屍體消失的太過詭異,而這時代都是迷信的。

隻有廣耀臉色雖是難看了些,但還是保持著那副怒目道:“妖言惑眾!胡說八道!”

“廣少爺,那您說您父親的屍身哪兒去了呢?”傅灼灼看著他問,然後又不等他回答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若不然天可是要黑了呢……”如是自說自話般往外走去,傅灼灼嘴角微揚,雙眸奪目。

望著遠去的紅色背影,抱在一起,嚇得臉色蒼白的兩個小妾,看向廣夫人道:“姐姐,這少年說的話……不會是……不會……”

“胡說八道!世界上哪裏有鬼!”廣耀怒聲打斷她們。

可是其中一人還是道:“可若不是,那老爺的屍體是怎麼……”所有人都看向完好無損的棺材,一股陰冷的過堂風吹過,令人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