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十萬在原地急的團團轉了兩圈,然後擦擦額頭的汗道:“小神醫,不瞞您說,這告官府我們是不怕的,但若鬧到錢多商會本家去,我一個小小的洛城掌櫃,怕是……”
“他們廣家還有這能耐?”
“唉~還不是這廣家夫人娘家,有個表親在京城當官麼,所以她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錢十萬無奈的歎口氣道。
傅灼灼挑了挑唇,相比錢十萬的著急,她卻淡然從容的很。
找把椅子坐下來,她道:“我剛經過樓下,看那些人都在給廣員外伸冤,沒想到這廣員外在洛城結了不少人緣。”
錢十萬不懂都這時候了,她怎麼還有心情提起這些:“這廣員外哪有什麼人緣,依我看,那些人不過是他們廣家花錢買來,找我們鬧事訛錢的!”
“哦?原來錢掌櫃,早發現這些人不對勁了?”
“那是當然!”錢十萬挺了挺胸膛,好歹他是這洛城的掌櫃,難道還看不出這些麼。“不過,就連官府的仵作都說廣員外是被藥死的,這才是要命的事啊!”
官府都做了證明,所以他才頭疼擔心。
“是廣家買通了官府?”傅灼灼說。
“那不能,據我所知廣家雖有個親戚在京城,可和這的官府關係也一般般,沒見有什麼來往,何況這的府尹也沒必要為了他們,得罪錢多商會啊!”
錢多商會黑白兩道通吃,這府尹是得多傻,才會為個賣苞米的廣家得罪他們?顯然不可能。
不過這樣一看,仵作的話就成真的了!
隻是傅灼灼清楚,她的藥不可能出問題!
果然,唯一的突破口,還是得讓她親自驗屍!
斂了臉上的笑容,傅灼灼恢複正經道:“錢掌櫃,這屍必須要驗,但廣家既然不同意,我們就想其他辦法。”
“小神醫可是有什麼辦法了?”錢十萬急忙湊到她麵前來問道。
傅灼灼看看他,又摸了摸下巴,差不多心裏已經有了定數。
“是有辦法,不過在那之前,還請錢掌櫃幫我收留兩個人。”
“啊,沒問題啊!隻要是小神醫開口,別說兩個,十個都行!”事到眼前,不管傅灼灼說什麼,錢十萬都是答應的,甚至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問。
“好,那就請錢掌櫃,將我的朋友都叫上來吧,若要驗屍還得他們幫忙。”傅灼灼道。
錢十萬了然,趕緊派人去請。
讓丫鬟將傅子歸帶去找方兒玩,傅灼灼對陵遲和顧映雪,以及本屬於錢多商會,但現在也一無所知的錢陳,做了一個簡單明了的解釋。
“所以眼下,隻能請各位幫忙了。”錢陳自然不用說,陵遲和顧映雪也是一口答應下來,“小神醫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們義不容辭。”顧映雪說。
傅灼灼對他們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接著安排道:“錢陳,你先派幾個人去盯好下麵那幫鬧事的,看他們什麼時候走了,就跟上去,但絕對不能暴露。”
錢陳拱手道;“明白,我馬上去。”
然後,傅灼灼朝陵遲勾勾手指,到顧映雪身邊三人圍城一個圈,嘀嘀咕咕說起來。
錢十萬站在一旁想聽聽不到,又是好奇又是焦急。
等陵遲三三兩兩點了頭,傅灼灼才放開了他們,且他們先出去。
“小神醫,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錢十萬忍不住道。
傅灼灼撇他一眼,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明著不行,那就暗咯,大不了偷出來嘛!”
“啊?偷出來?”錢十萬一頭霧水,啥偷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