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白雪裳大步而來,他剛回營就被軍中的軍醫叫了去,也不知是何事。
見他回來,傅灼灼好奇道:“軍醫找白表哥,是有何事?”
白雪裳到她麵前,神色略有尷尬的凝視她一眼,然後才道:“你上次讓我送去的藥,療效甚好,軍醫甚是敬重,便當以為是我所做,硬將我拉去,要我指點一二。”但他一個琴師,怎好指點人家醫術,這不,搞了半天才解釋清楚。
傅灼灼聞言哈哈大笑道:“那確實是為難表哥你了!”
看到她的笑容,白雪裳也覺得好笑,忍俊不禁的扯了下嘴角道:“不過軍醫讓我問問你,若得了空,可否去傷病營看看?”
“行啊,等走之前去看看吧!”傅灼灼爽快的答應。
白雪裳抓到她話語的重點,“你要走了?”
“嗯啊,反正這也沒我什麼事了,差不多我們也該回洛城去了。不然玲瓏姐姐可是要生氣了呢!”話語間,她對白雪裳擠眉弄眼了一番。
提醒他,差不多該回去找玲瓏了。
但白雪裳並沒有明白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隻聽她要回洛城了,心裏的某塊石頭,終於落下了一點。
“那我們何時起程?”他又問。
傅灼灼歪頭想想,然後又看向一旁的顧映雪和陵遲。
顧映雪笑盈盈道:“我們都聽小神醫安排,您說幾時就幾時。”
“那就明天吧,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起程。”
“好!”眾人異口同聲道。
晚些時候,傅灼灼終於去了議事營。
見她來,坐在椅子上的林霄,立即露出一副你錯過了好多事的表情,“你怎麼才來,我們該問的都問完了!”
但傅灼灼卻沒他想那般覺得可惜,甚是理所當然道:“審問俘虜之事,本就是將軍和軍師的事,我來不來並無關係。”
林霄聽她這淡然的口吻愣了愣,本以為她會非常感興趣呢,原來是他想多了。
而她這反應,也讓墨離玨心中劃過一絲狐疑,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詢問,而是聲色不動的對林霄道:“時候已不早,你趕緊去做些準備吧。”
林霄從椅子上站起來,“行吧,那我先去了。”可走了幾步,他又似想起什麼般停住腳,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傅灼灼道:“哎,對了,今日那個叫陵遲的小子交給我的那些……能炸飛人的東西,是你做吧?你……”
“將軍,你再不去忙,這天色可就要黑了。”在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傅灼灼好心的打斷他道。
“我……”林霄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又看看她,然後不大情願道:“行吧,那我們回頭再說,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
終於將林霄打發走了,傅灼灼看向依舊坐在那的人。而他清冷的琥珀色眼底也有了一分柔色,對她招招手道:“過來吧。”
傅灼灼明眸微彎,走到他麵前,剛站定便被他拉著在一旁坐下來。
“那蒙列也不愧是北方單於的兒子,即使性子自大,卻也寧死不屈。”也不管傅灼灼是不是想聽,墨離玨微低頭兀自說起來:“不過與他說了幾句之後,我倒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偏頭看著她。
傅灼灼勾起唇角道:“可是之前第一哨崗被偷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