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又說回來,既然這裏不是北牧進攻的要道,又怎麼犯得著讓一個大將軍親自鎮守,還帶著個軍師的?

傅灼灼正感到奇怪,馬倒是停了下來。

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職位的小兵看到墨離玨回來了,立即驚呼道:“軍師您沒事?!您回來了!”

“嗯,將軍可在?”墨離玨居高臨下的問。

那小兵連連點頭,“在在在,他正擔心您呢,我馬上通知他!”說完,他趕緊朝一個營帳跑去。

墨離玨也翻身從馬上下來,然後又朝傅灼灼伸出了手。傅灼灼看著他頓了頓,無奈隻能讓他扶著下了馬。

等她站穩在地上,墨離玨忽然低頭在她耳邊道:“等你身體再長長結實,我便親自教你騎馬。”

傅灼灼剛想把那糗事忘了,又被他提了起來,忍不住一個怒眼翻過去。

墨離玨不動聲色的躲開,在旁人眼裏他還是那個不苟言笑的軍師,可傅灼灼分明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得意!

哼!等著瞧!

傅灼灼暗暗發誓,這筆賬她一定要好好記在本本上!

“十二!”

剛才的小兵進帳不久,一個年輕的男子,同樣是穿著一身盔甲,匆匆走了出來。

他背對著火光,年輕的臉部輪廓深邃剛毅,腳步沉穩,身形英武,一看就是常年習武訓練之人。

這位難道就是林將軍?

傅灼灼打量著走來的人,暗暗的想。

雖然和她心裏想的年紀有些出入,可古人離家早,看著年輕實則已是老將倒也正常。

傅灼灼想著,正想誇誇對方少年英雄大將軍呢,然而對方一開口她的好感就幻滅了。

“哎喲,蔚藍不是說你不是跳崖了嗎?怎麼這就回來了?嘖嘖,可惜了我連你的棺材樣式都想好了,看來是用不上了。”來人直直的走向墨離玨,一雙眼睛含著賤賤的笑意,掃了墨離玨兩眼,露出幾分失望來。

傅灼灼語塞的看看他,又看看墨離玨。

果然,墨離玨麵色冰冷,眼神陰鬱道:“你都沒死,我怎可走你前麵,別忘了,老將軍可是讓我給你收屍的。”

“哈哈,我還真以為你是嫌棄我這營子配不上你這鬼才軍師的稱號,逼的跳崖以證清白,真要如此,我還真不好意思跟我爹說你是怎麼死的。”男子雙手叉腰朗聲大笑,絲毫不在意墨離玨已經黑到穀底的臉色。

等笑差不多了,他也注意到墨離玨身旁的傅灼灼了。

“咦?這是哪兒來的小娃娃?”他上前一步,將傅灼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居然還穿著你的衣服,咋,這是你搶來的媳婦兒?”

他看向墨離玨,眼中迷惘,然後又道:“哎,不對啊,這是個男娃娃,咋,你抓來當兵的啊?哎喲,那也太弱不禁風了,跟個草包似地,風一吹就……啊!”

這回,他的話沒機會說完。因為傅灼灼忽然出手摁住了他腰間的軟穴,一陣電流通過般的麻痹,讓他這個人一歪就跪倒在了地上。

他驚訝的朝傅灼灼瞪大了眼,而後怒道:“你你你、你居然敢行刺本將軍!”

一聽行刺,周圍巡邏的士兵立馬圍了過來。

但傅灼灼並不慌張,嘴角一掀冷哼了聲道:“隻準蒼蠅嗡嗡嗡,難道還不準人拍?再說,你那隻眼睛看見我行刺了?”

是了,她要行刺,他還有命跟她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