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日多謝神醫救治照顧,如今我的傷已經無礙,便先告辭!”垂下的雙手握了握,黑十二淡淡道。
傅灼灼倏地瞪大雙眸忙張嘴,但不等她說什麼,黑十二已經抱拳一禮,飛身跳上了院中那顆榕樹。
傅灼灼急忙轉身道:“喂!你等等……”
“姑娘放心,欠你的那些診金,擇日就會有人送來,告辭。”扶著榕樹,黑十二背影冷絕的說完,縱身離開小院。
“喂!喂!黑十二!!”傅灼灼追到榕樹下,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氣得跺腳:“混蛋!大混蛋!線都沒拆好個屁啊!!!”
“阿姐,你在喊什麼啊?”在睡覺的傅子歸被她的喊聲吵醒,睡眼惺忪的從房裏出來。
回頭看了眼迷惘的弟弟,傅灼灼又看向遠處的天際。
“混蛋……”她又氣又惱,最後耷拉下雙肩,喃喃失落道:“混蛋,我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啊,明明說好做我的壓寨夫君,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
玲瓏從街上回來,見院中空蕩蕩的,便來藥房尋傅灼灼。
“灼灼,我家公子和十二公子呢?”
傅灼灼正在搗藥,聽到她問就冷冷道:“走了。”
“走了?誰走了?”
搗藥的手停頓了一下,傅灼灼眼中閃過一絲鬱悶和憤怒道:“還能是誰,不就是浪費了我大把好藥的家夥!”
玲瓏還是一臉迷惘,扭頭看向一旁角落裏在喂兔子的傅子歸。
傅子歸感覺到她的目光,歎了口氣道:“還能是誰,就是欠著我阿姐診費跑了的家夥唄。”
“你們是說十二公子?”
“對,就是他!”
“對,就是他!”姐弟兩異口同聲。
然後傅子歸也憤憤道:“哼,說什麼過幾天送來,我看八成是給不起才跑了!”
玲瓏聽到他還惦記著這錢,便道:“不會吧,十二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嗬,怎麼不會!玲瓏姐姐,我看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毫無信用、出爾反爾!”真是白瞎了她那麼多藥,就不應該救他,就應該讓他死在馬車上!
手中的搗藥捶磕的咣咣響,傅灼灼越想越生氣。
“阿姐說的對,男人就是不靠譜!特別是不給錢的男人!”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全跑了,傅子歸也好生氣,鼓鼓的腮幫子都快趕上一旁吃草的兔子了。
玲瓏對他失笑搖頭,“子歸,你別忘了,你也是男人啊!”
“哼,我才不會變成那樣的男人呢!”傅子歸把頭一撇,對黑十二充滿了鄙視。
玲瓏被他的神情逗笑了,然後再看了看傅灼灼生氣的樣子道:“算了,算了,十二公子每次都是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灼灼你也別生氣了。”
“嗬,生氣?我生什麼氣,全當是好藥都喂了狼,有什麼可生氣的!”話是這樣說,可是傅灼灼手裏的搗藥捶卻越砸越響,好似那藥罐裏放的不是草藥,而是黑十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