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退診的,以後我們醫館概不接診,不隻是你們本人,連帶著你們的家人也這般!你們想退就退吧!”

這一番話,讓所有病人麵麵相視。

大夥終於想起來,這洛城雖大,可藥堂卻隻有這一家,若不來這看病,他們還能去哪兒?!如此可悲的事實擺在眼前,剛剛激動的人紛紛偃旗息鼓,不敢再提退錢兩字。

更有怕耽誤病情的,忙調轉牆頭道:“傅小姐誤會了!我們是被誆了,不是真的要退錢!”

“對對對,不退了!”

“不退了……”

一人出聲,萬人附和。

“是麼,那就好。”傅妙蓮冷冷一笑,也料定他們不敢再鬧下去。

然後,她將目光落在一個穿灰布衣的男子身上,指著他道:“遠大夫,除了這人不治,其他的就趕緊安排就診抓藥吧,吵吵鬧鬧像什麼體統。”

那個被她指中的男子一愣,忙哆嗦道:“傅小姐,這、這是為何啊?我、我也是……”

“少羅嗦!來人,把他扔出去,以後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家人,我們都不治!”臉上的表情再次淩厲,傅妙蓮下令說道。

“是!”兩個打手立即上前將那男子架起。

男子惶恐叫道:“傅小姐這是為何啊!傅小姐……”

看著那灰衣男子被拉出藥堂,傅妙蓮含著冷笑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最恨被人說是傅家義女了。

明明她也姓傅,從小都生長在傅家,就因沒有血緣關係一直掛著義女的名頭。可如今,相比傅天磊那個草包,傅王權已經承認了她的能力,將藥堂逐漸交給她打理,是真正的傅家女掌櫃,誰還敢說她隻是個義女!

當然,這心思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他人隻當她這番是殺雞儆猴的做法,更不敢吭聲。

遠大夫見事解決,趕緊招來兩個小二把剩下的病人安排下去,然後到了傅妙蓮麵前,拱手敬佩道:“還是大小姐有法子。”

“哼,一群愚民!”傅妙蓮冷哼了聲,再看著遠大夫柳眉輕蹙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敢鬧到我們傅家頭上來?”

小二找她來時,說的不清不楚,所以眼下她便要問問清楚了。

提起這話,遠大夫那滿臉的敬佩立即變成了憤慨,將方才那事添油加醋的道了一遍,末了還說:“這分明就是想毀了傅家藥堂在洛城的名聲,小姐,我看那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小子……可是個白衣小公子?”傅妙蓮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眯,露出狠光道。

“小是小,不過是個穿紅衣的,還帶著一張麵具。”遠大夫說道。

“紅衣……”

“是,不過小姐放心,同他一起來的人中,有一個是洛城第一琴師白雪裳的侍女玲瓏,想必這小子一定和他們有關係!”遠大夫積極道。

他可不想傅妙蓮放過那小子。

“白雪裳?”傅妙蓮睨他一眼,陷入思索。然後想起來上次傅天磊帶著人去極樂館找凶手,就是吃了白雪裳的虧。不但沒找到人,這兩天還病了。

對了,他也說,白雪裳身邊有個十歲出頭的少年,莫非就是這個跟他們作對的小子?

“哼,敢跟傅家作對,活膩了!”眼中狠光並進,別看傅妙蓮還不到二十,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但她治理藥堂的手段可比那些大人還狠多了。

遠大夫見狀暗暗一喜,知道傅妙蓮一定不會放過那小子。

哼,得罪了傅家,那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