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她就說過,以他現在的傷勢必須回家靜養,沒個半月是不能下地隨便活動的。但看他現在這身衣服的打扮,應該是回去過,隻是沒有聽她的話。

啊啊啊~,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醫術了得,簡直就是神醫了!可也不能把一個胸口開了窟窿的人,一下子就醫好吧!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傅灼灼最討厭不聽話的病人,特別是這種不聽話還亂來的病人,簡直讓她抓狂!

“灼灼姑娘,他怎麼樣了?”白雪裳看不到黑十二的傷勢,但是能聞見一絲血腥味,臉上不乏擔心的神色。

“傷口崩了,怕是要重新縫合。白公子這裏可有止血的創傷要,和烈酒火折子嗎?”從床沿退開,傅灼灼沉著臉色說道。

“有,我馬上拿!”白雪裳一點頭,趕緊在房中翻找起來

傅灼灼則回到玲瓏房裏,把她昨天的那個小荷包翻了出來,又從玲瓏的女紅盒裏挑了擊一股上等的絲線,再打了一盆清水才回來。

她回來時,白雪裳也把東西準備好了。

傅灼灼看看眼下能用的東西,吸口氣再道:“白公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讓人再燒些熱水來。我怕光冷水不行。”

他還在發燒,必須想辦法退燒。

“好,我馬上去。這裏就拜托姑娘了!”白雪裳道。

“嗯”傅灼灼點點頭,也不耽擱,立即洗了手用剪子將黑十二胸前那一圈繃帶解開。

隨著繃帶解開,傷口也完全露了出來。之前縫合的地方果然崩開了,周圍還有新的感染。但仔細看了,似乎隻是崩了表皮,希望裏麵的肌肉層和肺葉沒事。

“阿姐,他傷的好嚴重啊!”剛才沒怎麼說話的傅子歸,忽然說道。

傅灼灼扭頭才發現他正站在一旁,盯著黑十二的傷口到也沒害怕。

仔細一想也是,他也是傅家的人,從小就接觸醫術上麵的事,想必這種病人什麼的也是見多了。而從娃娃抓起一向是傅灼灼堅持的理論,何況傅子歸將來是要跟她一起繼承傅家醫術的。

所以她想了想道:“嗯,所以子歸你要幫我,我一個人不行!”

聽到阿姐說要自己幫忙,傅子歸立即挺直了腰板,點點頭道:“阿姐說,幫你!”

“好,那你來給我打下手,我要什麼,你就給我什麼”

“好的!”

房內,傅灼灼開始了緊急的救治。

房外,白雪裳並沒有馬上去讓人燒熱水,而是在院中屏氣凝神,感知了力全開的搜索著什麼。

果然,馬上有一道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小院附近,他微握拳收了自己的威壓,那人也馬上從房頂上落下來,在他麵前抱拳道:“白閣主!”

來人正是蔚藍。

“白閣主,不知主上是不是在您這裏?”蔚藍看著白雪裳,臉上暗藏著急道。

“是,你們發生了什麼事?”黑十二怎麼會帶著傷來找他,出了什麼事?

“這……我回頭再和白閣主細說,我現在聯係熾火讓他帶大夫過來。”蔚藍是知道黑十二傷情的,所以一直在擔心他。

“不用了,我這裏有人給他治療。既然他帶傷也要來我這裏,想必是為掩人耳目吧?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不是去塞北了嗎?”以白雪裳對黑十二的了解,很快就推測出他來這裏的目的了。

隻是他不清楚他是怎麼受傷的,他們去塞北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