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姑娘莫激動。”被她掐的胳膊疼,傅灼灼趕緊說道。
但激動的玲瓏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眼冒星星的望著她,心裏把她當成菩薩一樣供了起來。
白雪裳同樣吃驚,沒想到被說成鬼眼的不祥雙目,在一個小姑娘口中竟然是有理有據的疾病!
這根本不是什麼鬼眼!隻是病!隻是一種眼病!
因這雙鬼眼被歧視多年,甚至被人疏離多年的白雪裳,此時心中百味翻騰。
倏地,他突然起身,然後認認真真的雙手抱拳給傅灼灼行禮道:“多謝姑娘今日這番診治,這番話!剛才多有得罪,實屬抱歉!”
看自家公子這番,玲瓏也趕緊給到傅灼灼道:“姑娘,神醫!活菩薩!求您一定要醫好我家公子啊!”說著就要跪下來。
傅灼灼見狀趕忙托住她道:“哎,別這樣,別這樣!我可受不起這樣的禮!”
媽呀,這種大禮可是要折壽的,她還想好好活到老呢!
托著玲瓏,她再看看白雪裳道:“公子放心,這眼睛我確實能醫,就算現在不能完全醫好,我也會盡力而為。就拜托公子收留我們幾日,讓我和弟弟有個安能落腳的地方。待我們找到了安家處,自然不會再打擾你們。”
“沒關係!沒關係!你想住多久都可以!”玲瓏急著說道。
白雪裳則帶著幾分慚愧道:“今日姑娘這番大恩,莫說留幾日,哪怕要我讓出這院子也是應該的。再說這眼睛,治不治得好我並不在乎,隻是姑娘那一番話解了我心中之結,這便夠了。”
說完,他再次行禮。
看著他真摯的申請,傅灼灼忽然明白,原來困擾他的並不是眼睛失明,而是世人的無知讓他產生的自我懷疑。
因為對醫學的無知,他們把疾病當成神魔惡鬼,把患病的人也當成不詳隻身。如今她告訴他這隻是疾病,一種人人都會得的疾病,內心的釋然和激動可想而知。
“玲瓏,夜色已晚,既然答應了姑娘讓她們留下,便莫要耽擱了。你快些收拾收拾,讓他們住下吧。”白雪裳吩咐道。
玲瓏點點頭,看傅灼灼的眼神都是發光:“姑娘你稍微歇歇,屋子太晚了我不好收拾,今晚你們就跟我睡。但我現在去準備些吃的,讓你們吃點暖食。”看了看傅子歸很餓的模樣,玲瓏笑了笑,趕忙跑了出去。
“呃、謝謝姑娘。”確實餓極了,傅灼灼也不再拒絕好意。
等玲瓏走了,白雪裳道:“在下姓白,名雪裳。不知姑娘和弟弟……”
“哦。我們……”看了眼自己弟弟,傅灼灼在心中快速下了決心道:“我叫陸灼灼,我弟弟叫陸子歸!你管我叫灼灼就可。”
用了多年的名字,傅灼灼舍不得改掉,既然不能暴露自己姓傅,那便留著名字吧。
白雪裳明了的額首道:“那灼灼姑娘在此稍等,我便先出去了。”
“呃……好吧。”這雖是白雪裳的房間,但看他不太好意思跟他們姐弟獨處,傅灼灼也就不強留了。
古人果然想的多!
聳聳肩,傅灼灼扭頭朝自己弟弟看去。傅子歸吃了點心,正嘴角沾著芝麻,眨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畢竟是原主的親弟弟,傅灼灼自然他想問什麼。於是衝他招招手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