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朗頭轟的一聲,這個答案跟她的預想完全不一樣。昨天不是已經退燒了嗎?ru房的腫痛感也在減輕,怎麼會化膿呢?
何醫生安慰她:“不要緊張,我們遇到過很多這種病例,處理起來很有經驗的。”
旁邊的娜娜也拍拍她的肩:“沒事的,我這不就是化膿了嗎?就是每天去抽抽膿汁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喬明朗強撐著點點頭。這些話聽起來輕巧,她可沒忘記用針管抽乳汁的痛楚,當時打了麻藥隻是隱隱作痛,麻藥散後,針眼的位置可謂是相當疼,就好像有根針一直紮在那裏一樣。
於是,喬明朗開始了每天下午抽取一次膿汁的治療,這次比上次更痛苦,因為據說囊腔不是相通的,醫生要刺破各個囊腔,把裏麵的膿汁都抽出來。這樣的治療要持續幾天?何醫生說,哪天抽出來的不是膿汁了,就可以停止這項治療了。
寶寶的出生,真的是另一場艱苦卓絕的戰爭的開始。身為媽媽,她隻能迎麵而上。
“家明,醫生說我的乳汁化膿了,每天要用注射器抽一抽。”下午完成治療後,喬明朗發微信給高家明。
“啊?那你疼不疼?”高家明很是驚訝。
“還好,之前聽說有的醫院會把ru房直接切開引流,這家醫院的治療手法已經溫和多了。”喬明朗如實敘述。
“老婆,你受苦了。”高家明打心底兒自責。
高家明的好話,就像生命裏的小燈火,把喬明朗暗淡的心房照得通亮,像盛夏的花房。
“你理解我就好。放心,為了寶寶,我會堅持的。”喬明朗閉上眼,想象小墾丁的樣子,他今天一定更活潑了吧?
高家明照例快到晚上九點才過來,帶了兩袋巴黎貝甜的麵包、南瓜布丁、一堆水果。病房裏的飯菜很是清淡,這些零食糕點很能調節她的味覺。
娜娜見了,一臉羨慕:“明朗,你老公真好,給你帶了這麼多好吃的。你看我老公,讓他去買點兒麵包,他就給我買一個切片麵包,連點兒餡兒都沒有。”
敏敏也附和道:“是呀,你老公真舍得為你花錢。人和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呀?我住院那天,沒帶水杯,讓我老公去買個水杯,結果他去跟護士借了一個紙杯,根本沒法接開水,後來才去商店給我買了一個塑料杯子,想想就傷心。”
喬明朗和高家明被她們說的不好意思了,不過是帶了點兒麵包、水果,就被誇成這樣了,兩人趕緊跟大家分了麵包和水果。
高家明又看了下喬明朗的情況,兩天插了四個針眼,已經結了痂,一片青色,因為抽取膿汁的時間長、位置深,因此,比起平時的打針要疼痛很多,愈合時間也更漫長。高家明麵露不忍,又說了些安慰的話,便到了九點半,隻能離開了。
病房的生活就這樣單調而重複,治療、休息、治療、休息,喬明朗很快就習慣了。她睡不著時,就串病房聊天,一聊才發現,女人居然因為ru房受這麼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