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芮安,你覺得你和我之間的勝算是誰大呢?”說話的人手裏拿著一把還在滴血地軍用匕首看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人輕笑道。

手中的匕首還在比劃著,一會對著她的臉,一會又對著她的一節手指。

像是在等什麼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遠處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見時間差不多了,對方毫不猶豫的朝躺著那人的左手食指就切下去。

陳芮安本該快要昏死過去,在匕首切入左手食指那一刻,她忍不住輕喊了聲“程詞”,那人拍了拍她的臉,附在她耳邊用僅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真以為他來了,你就能獲救?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呢,唉~”說完她將那把匕首放進陳芮安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由她發力,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當一群人趕到倉庫的那一刻,見到的就是陳芮安拿著匕首刺進許意腹部。走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忍不住朝陳芮安怒喊:“陳芮安。”那語氣有點咬牙切齒地意味。隨後,快跑過來一把抱住許意。

許意靠在程詞身上,有氣無力地和他解釋:“小詞,你不要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咳咳…”也不知真還是假,許意咳出了一些血弄到了程詞身上。

陳芮安眼神開始模糊,嘴上朝程詞喊道:“我沒有,你要相信我。”說完就昏死過去了。

等到陳芮安醒來的時候,她那截被許意切下來的手指已經包紮好了,醫生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清,那被車玻璃劃傷的左眼也被包紮好了。

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在即將昏過去時,程詞對許意滿滿的關心,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她一點,那時候陳芮安感覺自己快死了,心冷的要死。

“程詞呢?”

醫生寫著報告的手一頓,看了眼陳芮安,猶豫了一下,“程總說您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身份。”寫完報告本子一合,準備帶著護士出去。

陳芮安完好無損的用右眼震驚地看著醫生,她不明白怎麼回事,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麼就她成了嫌疑人。

陳芮安一把拉著給她剛打完針的護士人員衣角,不死心地問那名護士“程詞呢?”

護士膽怯地看了下醫生,見對方沒有什麼動作,她動作輕地把陳芮安拽著的衣角解救出來“警察說,程總作為證人不方便和犯罪嫌疑人見麵。”

陳芮安像似沒聽見一樣,呆愣的看著他們,手無力的垂下去。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你們騙人,他說過,就算這個世界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他也會站在我身邊,你們都是騙子。你們讓他過來,讓他過來和我當麵說。”

那名護士看著她那副模樣,於心不忍的提醒道:“在您昏迷的幾天裏,那些死者的家屬已經將您告上了法院。”像是想到什麼,又補充道:“程總說,他願意出庭作證。”

聽到這裏,陳芮安的臉色一下就煞白起來。

怎麼會這樣,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那個地方是許意讓她去的,人也不是她殺的,許意身上的傷口也是她自己弄的,她做什麼了就要她來背這些鍋?

醫生見狀,等了眼那個多嘴的護士,打了聲招呼,不管對方應沒應答就和護士一塊出門了。

而這一天裏,陳芮安就幹坐在病床上,周圍沒有一個人,也沒人來探望她。除了到點的時候,會有人來給她送吃的以外,她就沒見到一個人。

在黑夜降臨的那一刻,她所在的病房處於一片漆黑中。

從窗外折射過來的月光裏,能看出陳芮安眼角的淚。

她不知道這淚是因為自己委屈還是因為傷口疼痛而落的,總之那淚就一個勁的往下掉。

等到第二天早上,她被聲音鬧醒,就看見了對方聲稱自己是律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