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難!不為難!”
羅局長背後一涼,心底的遲疑一掃而空,趕緊對著那兩個押著駱小沫的便衣道:“帶走帶走!回警局審訊!”
“是,局長!”
駱小沫苦澀地一笑。
沒有反抗。
在海神島,厲夜司說自己曾經是他的女朋友,並且背著他偷男人偷他的宇宙之心,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他弄錯了。
她沒有做過。
她甚至因此生恨。
從此反感厲夜司。
厭惡他汙蔑自己。
但是麵對麵前這個曾經最好的朋友,駱小沫沒有半點爭辯,心裏也沒有半點的不甘。
盡管她知道這是秦可榛故意要整自己,找她麻煩。
盡管她知道這是秦可榛故意想要讓她難堪。
因為駱小沫覺得這是自己欠她的。
這是她欠盛漁的。
欠盛繁毅的。
欠整個盛家的。
所以她束手就擒。
“小漁阿姨!”
被帶走時,駱小沫眼中最後所看到的,是盛可可因為焦急擔心害怕而哭泣的小臉,以及秦可榛冷漠的讓她心涼心痛的眼神。
……
海城警局。
審訊室。
“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把你的真實目的說出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都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
“我說的就是我的真實目的,要交代的也全部交代了,你們再問多少遍也一樣。”
駱小沫麵無表情地坐在審訊椅上。
她說的都是真話。
但是沒有人相信。
在海神島上厲夜司審訊她的時候,她和現在一樣,說的都是真話,那時候她想著從海神島上逃出來到了警局就好了,就安全了。
可現在來看,她才知道當時自己的想法多麼的天真。
就算她當時逃出了海神島。
就算她當時成功在警局報了案。
那又怎麼樣呢?
警局也同樣鬥不過厲夜司!
他們不會為了她這麼一個小人物去得罪厲夜司,不會在乎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說的是不是假的。
他們隻要讓厲夜司高興就好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說,還是不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不說你們都已經替我寫好了,我說什麼還有什麼意義嗎?”
同樣尷尬的問題。
同樣的話。
駱小沫聽了都有點想笑。
“好!”
審問的警官忽然站起來,正要再說點什麼,審訊室的門忽然就從外麵被人打開,一個中年模樣的女人推開門,猛地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是個富家夫人,穿著華貴精細,價值不菲,身上雍容的氣質由內而外,明目可見。可她走起路來卻很急,臉上的表情更是可以用猙獰來形容,氣急敗壞,與她自身的貴婦氣質極不相稱,使得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準備去吵架罵街的鄉間農婦。
她走到駱小沫身邊。
指著駱小沫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災星!害了我的阿漁還不夠,現在還要來糟蹋可可拐帶可可害我的孫女嗎!掃把星!殺人凶手!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你想把可可怎麼樣?賣給人販子把她也殺掉嗎?你說!”
她情緒非常激動,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說到最後她左右看了看。
發現審訊警察用的桌麵上有一個堅硬的玻璃筆盒。她走過去拿過這個筆盒就要拿起來往駱小沫的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