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影像(1 / 2)

虛幻的身影站立於吳翊鈞身前,那道身影是如此的蕭瑟,落寞。

人影手臂輕輕揮動,眼前的光與影就此消失。

一股失重感傳來,無邊無際的黑暗將吳翊鈞籠罩於其中,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聲響令他心中充滿驚恐,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墜樓!

吳翊鈞乎的睜開了眼,他不是因為夢中的失重感產生的驚恐才從夢中驚醒,而是腹部的劇痛。

顧不及多想,吳翊鈞下意識伸手捂住腹部,手在接觸到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的同時又是一股劇痛傳來。

齜牙咧嘴的低下頭,一把冰冷的匕首此刻正如高山與大地那般在吳翊鈞的腹部屹立著。

這是?匕首!我遇襲了!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逐漸驚恐,這一點也不比夢中那墜樓般的失重感來的小。

作為一個守法貧窮的人,吳翊鈞自認為自己沒有與任何人結仇交惡,也沒有多餘錢財會引來殺身之禍。

誰會去冒著巨大的風險頂著法律的懲戒不惜搶劫殺害一個連網吧都去不起,住的還是合租房的人?

至於別的能殺害自己的理由,吳翊鈞更想不出,在單位上唯唯諾諾,任勞任怨。在下班的生活中更是連爭執都沒有。

放棄多餘的想法,吳翊鈞冷靜下來打量著周圍,當務之急是搞清楚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凶手還在不在周圍,怎麼遠離這裏!

天色微白,光亮降臨大地,周圍的景象或多或少呈現於吳翊鈞眼中。

此刻吳翊鈞身處於一塊墓地,從這些墓碑的雜亂無序中吳翊鈞判斷出這不是公墓。

公墓的石碑都很小快,整齊。而這裏更傾向於亂葬崗,隻不過於亂葬崗的區別在於這裏有墓碑。

確認周圍無人,吳翊鈞再度將注意力集中在腹部的匕首之上。

一把黃色木製雕刻著玫瑰的刃柄,銀白色的刀身大半在自身體內,少許露出還被暗紅色的血塊覆蓋。

吳翊鈞很想直接將匕首拔出,可是在沒有能夠處理傷口的時候,冒然將匕首拔出隻會造成二次傷害,並且從匕首的長度來看,此刻拔出必然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報警!得報警!

此刻唯一辦法就是報警,腹中插著匕首想要走出這裏不可能,隻有報警還有一線生機。

吳翊鈞手剛觸摸到衣兜之時,瞬間愕然。

這不是我的衣服!那這是誰的?

晃然間他沒來由的看向那些墓碑,墓碑上的文字很是奇特,是一種他完全不認識的文字,連見都沒有見過,不是中文,不是英文,甚至不是聯合國通用的六種語言,他甚至懷疑這連少數名族的語言都不是。

他忍著痛感看著那些文字,注意力逐漸凝聚,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是在哪裏見過?

沒等吳翊鈞想明白,一陣眩暈感襲來,緊接著頭部開始劇烈的疼痛,如針紮,如瓷碎。

他下意識伸出雙手想要抱住頭,可當雙手舉動剛觸碰到頭,腹部卻再度傳來刺痛。

剛剛的動作牽扯到了腹部,留在體力的刃身於體內的血肉產生接觸,切割。

他的雙手不再受到自己的的控製,他的眼神變得凶狠,不顧任何後果將手放在木柄之上。

停頓了兩秒,他深呼吸,手臂瞬間發力,匕首被拔出隨手扔到旁邊。

身體自然的向後倒下,眼孔的焦距開始渙散。

我是吳翊鈞,不!我是洛爾柯.希爾博!

一個個畫麵在腦海中浮現,時而是現代化的都市,一棟棟的高樓於路上飛馳的街道,他在合租的房內和室友待在客廳之中。

時而是他走在時刻被灰色霧霾籠罩的街道,看著身穿禮服的大人物們坐著馬車前往高檔的餐廳,而肚子咕咕直叫的自己則隻能往偏遠的地區,而後在他人的閣樓前東張西望,在繞道背麵確認周圍無人之後隨地拾取工具砸破窗戶闖入無人的住宅竊取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