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下著,雨中有一座殘垣斷壁的房舍,殘破的木板和散亂的衣物亂七八糟的擺放,就像是被龐然大物踐踏過似的。
房舍的中央,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
“白河森修司,你為什麼不願臣服於我?”
身穿紅白巫女服的少女高高在上俯視著盤坐於地的白河,一身淡紫色的衣袍,精致的容顏和金色的眸子。
白河知道他一旦答應對方的要求,就步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森修司君,你長的,可真像個女孩子呢!”紅色巫女服的少女低下頭靠近白河,在他緊張的手掌上劃下一個“陸”字,“就憑這一點,你就有資格成為下弦——”
“之‘陸’!”
白河有些無奈,隻能怪這具身體的外表太過優秀,才會吸引來這一位惡鬼。
生來體弱的白河森修司長相更偏近女性,常年在家中養病更是膚白貌美,或許這一句並不適合形容男性,但不妨礙此時此刻用在他身上。
體弱,病嬌,對未來的迷茫和生活的艱難吸引來一尊真正的鬼神。
此時笑吟吟的少女,正是傳說於民間的鬼之始祖,鬼無辻無慘。
“路徑一,臣服於鬼之始祖,成為下弦之陸,賜名桐壺帝!”
“路徑二,拒絕鬼無辻無慘,成為半鬼,不受鬼無辻無慘控製。”
“警告!選擇路徑二將遭到鬼無辻無慘追殺,請活下去!”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不會有好的結局啊,狗屁係統,就不能再給個路徑三嗎?”
心裏雖這麼想,白河卻選擇了路徑二,他寧可死也不願意成為吃人的鬼,到頭來失去了做人的意義。
“無慘大人,你頂著這張臉不覺得羞恥嗎?”成為了鬼,原本一句話要分好幾段說,現在一口氣就能說完。
但是說完之後,少女的臉色明顯暗沉下去,她以為自己已經給白河森修司足夠的寬容,現在看來她不需要忍耐一個失敗品的挑釁。
“還不願意動手嗎?看來你已經沉溺在小孩子的過家家裏,不可自拔了呢!”
令白河驚訝的是少女居然嗬嗬地笑起來,捧腹大笑,那雙酒紅熱的眸子逐漸染上了瘋狂:“像你這樣美麗的造物,我會將你囚禁起來,折磨到臣服我為止!”
“路徑三,被鬼無辻無慘囚禁,忍受太陽之刑,直到真香警告!”
臥槽!係統王尼瑪!
白河連忙縮緊屁股後麵的九條尾巴,帶著明顯變大一些的衣服宛若疾風一般逃離這裏,歸功於鬼的體質,他跑的相當快。
前世身為一個死宅,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穿越,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像現在一樣自由的奔跑。
白河感到身體格外的輕盈,兩旁的景色飛快的倒退,他突然有自信能跑出鬼無辻無慘的視線範圍之內,畢竟這裏可不是琴女的無限空間。
白河心裏撇撇嘴,他可不是那種靠顏值上位的人,更何況一旦成為鬼就沒有了回頭路。
“嘭!”
好像撞上了啥東西。
“那個……無慘大人,我覺得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白河捂著頭,想要從另一個方向逃跑,然後就看見了一臉驚恐的巫女服少女。